贵妃裙下臣5(2 / 3)

袖口处打了好几个补丁,裤子也不合适,短了一大截,露出伶仃的脚踝。

裴安夏看着看着,禁不住小声跟系统嘀咕道:【如果不是此番重温旧事,我都快忘了,咱们呼风唤雨的督主还有这样可怜兮兮的时候。】

系统闻言,颇为无奈地道:【若非如此,就凭宿主你的身份,哪有机会接近任务对象?】

【这么说倒也是。都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要想在他心底留下印象,自是要做雪中送炭之人。】裴安夏边说,边用目光细细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

【不过你别说,这会儿的荆肖嘉长得还真招人,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斯文秀气,跟青葱似的。哪怕他不是任务对象,我可能也做不到当真见死不救。】

系统只当她是闲着无事耍耍嘴皮子,并未多做理会。

在他们对话的间隙,荆肖嘉抄了一条捷径,穿进一处狭长的窄巷里。巷子里常年阴冷潮湿,通道也不甚宽敞,可为了节省时间,他经常走这条小路。

然而荆肖嘉万万没想到,刚走了没几步,便有人猝不及防地从背后发起偷袭。

那人力度极大,荆肖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拽住后衣领,往巷子深处拖行。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快得让他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如今的荆肖嘉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郎,尽管个子已经抽高,但无论是力气还是武功,都远没有后来那般高强。他被人粗暴地拖拽着,后背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摩擦,刮得他皮肤生疼。

荆肖嘉全程都没有喊痛,只有一声极压抑的闷哼,从他嘴里传出,被躲在暗中窥视的裴安夏清楚地捕捉到。

裴安夏当即倒抽一口凉气,【嘶,这人可真狠心,下这么重的手,光是看着我都觉得疼。】

荆肖嘉虚弱地半倚在墙边,勉力支撑起身体,扭头想要看清背后之人,不料入目却是一张狰狞丑陋的脸。

荆肖嘉愣神了片刻,才从尘封的记忆里挖出这段过往。

此人是淑妃宫里侍奉的太监,名唤廖德顺。他在淑妃跟前虽算不上多有头脸,可却有个在司礼监担任秉笔的干爹,仗着有人撑腰,廖德顺平日里没少借着这位干爹的名头狐假虎威,到处欺凌弱小。

荆肖嘉不愿意招惹麻烦,每回碰见他都是能避则避,偏生廖德顺这人有个特殊的癖好,便是爱好那些鲜嫩得如同花骨朵似的男孩儿。

眼下荆肖嘉五官还未完全长开,眉眼尚且青涩,活脱脱就是个漂亮无害的小少年,正巧合了廖德顺的口味。

廖德顺各种明示暗示,想让荆肖嘉做自己的对食,但荆肖嘉自然不可能轻易遂了他的意。

荆肖嘉三番两次地拒绝廖德顺的示好,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触怒了廖德顺。

在廖德顺看来,荆肖嘉若是跟着他,往后少不了吃香喝辣,日子别提多舒心,结果荆肖嘉非但不知感恩,还敢在他面前玩故作清高那一套,可不就是给脸不要脸么?

廖德顺心里气不过,索性带了人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准备好好教训这小崽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荆肖嘉早已记不清当年的细节。然而,当廖德顺那只肥腻的手掌落到腰间时,他还是本能地弓起背脊,做出防御的姿态。

不知是谁先开始伸手撕扯荆肖嘉身上的衣衫,只听得一道清脆的布帛撕裂声音,“刺啦── ”

荆肖嘉身前的衣襟顿时裂开一个口子,露出锁骨以下,那比上等白玉更盈润三分的肌骨。

廖德顺直勾勾地盯着那抹雪白,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垂涎。

他嘴角咧起了猥琐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剥荆肖嘉的裤子。

就当他快要得逞之际,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呵斥,“都住手!”

廖德顺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起初还有些惊慌,可待转头看见说话之人的面容后,却是禁不住冷笑着,朝旁边啐了一口唾沫。

“我当是哪位娘娘驾临呢,原来是裴选侍。选侍小主刚入宫不久,可能还不熟悉这宫里头的规矩,奴才今日便斗胆提醒您一句……”

廖德顺压低音量,接着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该您管的事,您就别插手了。我虽只是一介奴才,但背后站着的,却是圣宠不衰的淑妃娘娘,您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该怎么做的,是不是?”

裴安夏听出他话中威胁,却是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刚才我已经吩咐了我的贴身宫女,即刻去坤宁宫向皇后娘娘回禀此事,你们若是再不住手,就等着皇后娘娘降罪吧。”

“你!”

廖德顺被她气得一哽,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之所以敢对裴安夏出言不逊,无非是觉得区区一个选侍,压根掀不起什么波浪,哪曾想到她竟会搬出皇后这尊大佛来镇场子。

这宫里谁人不知,皇后与淑妃向来关系不睦,廖德顺作为随侍在淑妃左右的奴才,犯了错事,被皇后拿捏住把柄,不仅讨不了好果子吃,甚至还会连累淑妃和干爹,届时又有谁会费力保他?

思及此,廖德顺平复了呼吸,恨恨地瞪视着裴安夏和荆肖嘉二人,咬牙切齿地撂下一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