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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着正在睡觉的猫。“你做什么呢?”

她转身掩上门,走到荷香身边,好奇地问了一句。荷香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特意压低了声音,“你看,她睡觉的时候,肚皮还一起一伏的。”

沈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嗔了她一眼,“你睡觉的时候也这样。”荷香…”

二人正说着话,原本睡得正熟的小猫忽然醒了,动作缓慢且优雅地从窝里踱步出来,前肢伸展,伏趴在沈隽面前,舒展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后又在她腿上蹭了蹭。

荷香见状,不由在一旁酸溜溜地道:“她倒是跟你关系最好,明明这边有两个大活人,偏生跟没瞧见我似的……”

话音未落,小猫就走到她旁边,用尾巴蹭了蹭她。荷香顿时高兴起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半响舍不得放开。“十一娘子今日怕是顾不上来接它。”

沈隽走到一旁,换下身上那件袖口沾染了墨迹的衣裳,换上另一件干净的,一边道:“等会儿我去打盆温水,找块帕子,给它把身上擦干净些,再找把不用的蓖子,把它身上的毛也梳一梳,不知道它在外面待了多久,还是只长毛猫,瞧这一身埋汰的……”

“我们可不埋汰。”

荷香闻言,立马括住小猫的耳朵,“不听不听。”沈隽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说感情会让人盲目,这下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荷香嘿嘿笑了两声,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抱着猫蹭过来,“只拿湿帕子擦一擦吗,能擦干净吗?要不然我们烧点热水,给她洗个澡?”“不是说不埋汰吗?”

沈隽玩笑了一句,然后才道:“我们这屋子里没有地龙,它这一身毛要是彻底都打湿了,一时半会儿干不了,要是着了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不如等到天气更热些的时候再洗。”

正说着话,许是荷香抱的不怎么舒服,怀里的猫忽然挣扎起来,想要跳到地上去。

沈隽干脆伸手接过来,不一会儿,小猫又重新变得乖顺了,安安静静地趴在她肩头。

荷香”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圈沈隽,“兰香,你之前不会养过猫吧,怎的这么熟练?″

沈隽顿了顿,心说养是没养过,只是帮出门旅行的朋友照顾过一段时间她的猫。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摇头否认:“没有,没养过,我自己都吃不饱饭,哪儿还能养得起猫?”

“更何况老爷见不得猫毛,府里上下都见不到一只猫。”荷香听完,心道也是,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干脆去帮忙倒了盆热水回来。二人忙活了大半天,才一块儿把小猫给半翻新了一遍。即便只是梳了梳毛,拿帕子将就擦了擦身上过于脏的地方,小猫的颜值也是蹭蹭往上涨了不少。

第二天,十一娘子是瘸着腿来上课的。

看她那不正常的走姿和坐姿,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被秦氏给修理了一通。

然而小孩儿就跟没事儿人似的,不把这当回事,还趁着余先生还没来,没正式开始上课,兴冲冲地跑到沈隽跟前来,“兰香姐姐,你有没有好好照看我的猫儿,昨天晚上给它吃东西了吗?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七娘子:”

沈隽”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余先生就出现在了门口,掩唇轻声咳了两声。十一娘子顿时像是被霜打了似的,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余先生站在前面看得分明,又觉得好笑又是无奈,她昨日也听说了这个学生身边一个人都没带,偷偷跑出府去的壮举。心中再次庆幸自己没成婚,也没孩子,若是自己有个这么不省心的女儿,估计头发都得愁得白掉几根。

想到这里,她顿时回过神来,走到正中间的桌前,拿戒尺敲了敲桌面。“好了,先各自温书,我点到谁,就带着昨日的功课上前来。”“七娘子。”

七娘子过后便是沈隽。

她们两个的功课都完成得很好,且没什么错漏之处,文章也能从头到尾背下来,余先生面上不由露出满意之色。

最后一个是十一娘子。

昨个儿对她来说,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的一天,从早上偷溜出去,到中午被带回来,下午受自家阿娘的训斥,晚上还被罚站,哪儿还顾得上写功课,背书那就更是一点儿没背了。

余先生翻开她空无一字的功课,也不由语塞了半响,最后气笑了,“十一娘子,你倒很是′以诚待人。”

十一娘心虚了片刻,而后又理不直气也壮起来,“您说过的,学不会不怕,弄虚作假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余先生”

她弯了弯唇角,笑得温和极了,一边温和地拿出戒尺,柔声道:“把手伸出来。”

十一娘顿时耷拉下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我做得不对吗?您……您怎么还要罚我……

“啪”的一声。

十一娘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就挨了一戒尺,小姑娘顿时眼泪汪汪,控诉地看着余先生。

“不弄虚作假是应当的,不是什么值得特意夸赞的事。”又是一戒尺拍下来,余先生面上的笑容依旧温婉,连耳垂上的玉兰耳坠都没怎么晃动。

她道:“你挨的这两下,罚的是你没做功课,回去坐下吧,回头把功课补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