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玉龙(3 / 4)

院。他和我结婚几年,都没对我这么上心。”

她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加强语气:“我还以为,姜小姐怀的是他的孩子呢。”

孟玟暄:“你看,多巧的事儿呀,他一回国,她就怀上了,连日期都能对上。”

姜嘉茉脑袋花枝一样折下来,盯着那个玉石烟灰缸。她感觉很像自己,被烫伤了,满身灰烬,解释不清。裴京聿手掌撑在姜嘉茉椅背上,把她朝着自己这边拢了拢。他掌骨温热,就像给她力量似的。

男人垂眸把酒一饮而尽,眼梢有点薄红,语气却辛辣地呛人:“管不好自己的男人,让他跟在别的女人背后发情,不是你的错吗。”沈容宴大少爷脾气,闻言咳嗽了一声,笑骂道:“谁是她男人。我和她早就离婚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现在单身。”

姜嘉茉以为裴京聿会陪同孟玟暄一起,挑自己的错处。但她完全想错了。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睫,感激地望向裴京聿:…谢谢你。”她的声音很柔,像羽毛在他耳膜上刮了一下。厢房里有些剑拔弩张。

正好推餐车的服务人员来了。

盛煦殷切地起身,帮助他们上菜,“大家别吵了呀,好好讲话,都是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了,干嘛非搞得互相怨怼。”裴京聿鼻息带了一丝凉气儿,“孟玟暄,你回国干什么来了?”他倦怠地笑,“生意场上的贺礼少来,我不缺你这三瓜两枣的。”还没等孟玟暄回过神。

裴京聿先没了耐心,他不笑了。

男人晦暗的眼眸压在孟玟暄脸上,吐字很重:“你回来的目的是,给她道歉。”

孟玟暄温笑道:“今天我和你姐姐章仪梵也聊过,你看,姜小姐根本不在意我们,她心气蛮高的。”

她插科打诨地聊起别的:“嘉茉产检一切顺利,根本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眼里,何必要作践我呢。”

沈容宴一向最懂如何做好人。

他不理他们如何起纷争。

沈容宴没心没肺地,往姜嘉茉瓷碗中夹菜。他侧头看她,制造两个人的暧昧氛围:“来,尝尝这条鱼的大腹,肉质肥香。”

“谁作践谁?”

裴京聿沉沉笑起来:“她怀孕,肚子被你弟用枪指着。”他把筷子一撂,危险又狰狞,很美地勾出脖颈的青筋:“别逼我找招,让你现在跪下来道歉。”

裴京聿冷静的迫近,道:“说!”

孟玟暄齿关发颤,对裴京聿敬畏不已:“您别生气啊,实在对不起。”裴京聿把姜嘉茉一捞,桎梏在自己怀里。

他扶着她的脊背,给她源源不断地渡去力量:“你该给她道歉,不是我。”孟玟暄做小伏低地低下头:“姜小姐,多有得罪。”“我弟弟腿伤,还在医院躺着恢复神经元呢。他不分青红皂白绑人威胁,确实有错。”

女人诚挚地垂眼:“以后我会带他登门,附上厚礼,向你亲自赔罪。”姜嘉茉抖着嘴唇,小声说:“好,我接受的。”裴京聿拢了下姜嘉茉的头发。

他示意她别紧张,一切都是她应该得到的。姜嘉茉心尖一涩,温软地靠着他。

她无端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为那个人,不计前嫌,振聋发聩地为她撑腰,帮她说话。男人瞳孔中有不甘的阴霾:“沈容宴结婚这几年,你们两口子到处宣扬,她是他不见光的情人。”

他脸色很沉,宛如魔障,有种挥斥方遒的狠:“金屋藏娇地把她束起来养着,给她投上亿的项目。”

裴京聿慢条斯理转脸,看向沈容宴。

他冷峻地问道:“她被你们这样骚扰,没有要求给她名誉损失费就算了。”男人身上有清寂的白麝和松香,被姜嘉茉吸入鼻腔,宛如拯救她的佛火。裴京聿眯着眼睛,讥诮道:“你们心甘情愿投钱,给她拍电影。”“花小钱赚的盆满钵满。”

“她用过你们两位什么钱,讲啊。”

沈容宴停止咀嚼:“我和她,这么多年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有感情的。”他抱臂看着碗底的汤汁,颤颤地发光,“嘉茉十八九岁,大学早读起不来,我每天给她打电话,叫她起床。”

“她去学赌术,学推演,算牌,回来后第一个告诉我,和我一起上赌桌。”裴京聿浑身浮出了一层戾气。

他凉飕飕地笑了,那股蓬勃又侵占地野性,能让周围所有人感到不安。沈容宴继续对峙着:“就这么说吧。”

他粲然一笑:“我根本不在乎嘉茉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生下来认谁当爹,我都没关系。”

沈容宴挑高眉毛:“你以为那晚我不知道吗。”“咱们谁私德有亏,自己心里门儿清。”

沈容宴移开眼神,转向姜嘉茉,又移到裴京聿身上。他怼到:“你占有欲上头,发疯把人强占了,你没问过她愿不愿意!”裴京聿表情一怔,随即恢复寡淡。

他生疏地想要喝酒,却发现杯中的酒,刚被他一饮而尽了。于是,他敛眉,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酒。

这句质问沉重不已,像罄竹难书的罪证,一字一句拓印到他的心底。沈容宴似乎抓住了裴京聿的命脉似的:“她现在脖颈上有什么,咬痕。你给她弄上去的?”

“裴二,你还在念小学吗,用这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