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凉快吧?”
庆安帝那头发已花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上很多。这也很正常,他实在是太操心了。
从兄弟手足的角度,庆安帝可能冷血情,从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他疑还算是一个明君,在位期间,他惩治过很多的贪官,水患最严重,他甚至亲自抵达过现场…哪怕有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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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晏忧想起自己进宫看到的那些身穿袍子的术士,有心想说什么,又想起郁川的。
在那间黑漆漆的密室里,在他说完陛下沉溺术法,意图寻长生,他看出了晏忧眼里的意思。
“你进宫最好不要试图劝谏陛下,用的。陛下很是自负,一旦他自己认定了,是听不进旁人的的。”
当的郁川这样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且你的性子,你发现不了那些,也说不出这样的。若你说了,便代表你听了旁人的,更代表你背有人指点,那样陛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宠你了。”
晏忧脑子的确不是很聪明,也不是蠢货,他是有一点心情低落…
毕竟皇伯父从小那般疼他,虽然经过上辈子他对他的感情有一些复杂,……没想到他那样的人,在年迈际也会信那些虚缥缈的东西。
马车驶离皇宫前,晏忧掀开帘子,最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宫墙,幼年他觉得那道墙那样高,现在也觉得不过如此。
可也就是这样一道墙,
不知道困死了多少人的自由啊。
前面驾车的马夫认识晏忧,小心翼翼的问:“世子爷,今儿个,您要快一些还是慢一些?”
晏忧:“慢一些吧,反正左右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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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忧从小就闹腾,先斩奏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大姐知道他去边塞的事还是在他进宫,她沉默了许久,先确定了他的确是和郁川一道。
晏忧有些心虚的躲开大姐的眼神:“的确是和郁川一道。”
晏愁又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家里,尤其是他和郁将军间的。
晏忧摇摇头:“怎么可能嘛,我怎么有事瞒得过大姐嘛。”
其实,他还真有事瞒着。
在前的那次坦白里,他连重生都做梦这样的托词说了出来,在家人思索郁将军态度如此奇怪,没解释一句他说过心悦他类的。
“你……哎…”晏愁兴许是想到了什么,也可能是的,她低垂下眉眼,手中的杯盖轻轻撇去浮沫,抿了一口茶:“…忧,你现下大了,我再不能像小候那样管教你。你有你自己的主意,有你自己的天地,去吧。”
二姐为前的事,性子比往更安静了。就作戏那事有宴家的让三人再加郁川知道其中内幕,知道是伪装,她的心上人不知晓。
许是在处听了什么,真为她有什么娘胎里带来的旧疾,为她身底薄弱,为他不能育子…
也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反正二姐的表情看着越来越冷了,还将过往爱看的本子全烧了,开始看起了佛经。
在知晓晏忧要去边塞那边,她也没劝什么,问他何起身,得到要起码也要一月,二姐思虑了一下:“那应当还来得及。”
晏忧凑在二姐身边好奇的问:“什么来得及,什么来得及?”
晏恙:“那边天气如此寒冷,我想着给你缝几件衣服,再不济也要给你赶一件厚实的大氅,就是你嫌二姐针脚乱就行…”
晏忧:“怎么会呢!!”
二姐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她嘴上说着赶,说着针脚乱,实际上也是一种自谦。往晏忧还小,她每年都会为他缝制小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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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那些往事,又看到二姐眼里远不如前的光亮,晏忧还是劝慰了几句:“你也不必为那种人伤心,早日看清的好……就像大姐说的那样,就是得你现在这般处境,才能真实看到你身边真切为你好的人。”
晏恙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我知晓,是越是知晓,越觉得自己前太过于蠢了…忧,你可不能再步你二姐的尘…”
晏忧不解:“我又不是女子,我也不像你过往那般对情爱充满期许,为何会担心我?”
晏恙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与那个将军的事…大姐不想说的太透,觉得这些事总归不太好拿明面来说。我就所谓了,我得点一点你。”
晏忧:“…………”
晏恙:“这些日子你提起他有些过于频繁了,你并未发现吗?前些日子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