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就在许正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寿元忽然又跳了一下。
六个月零二天!
许正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哈,难怪身体这么难受,还以为是得了什么大病,原来是快要死了啊!
“许正!”
许知浅已是冲到了他的面前,面色狰狞的问道:“这里......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神情颇为激动的来人,许正脑海之中想起了有关对方的记忆。
许知浅。
许家的天之骄子。
相比于‘他’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对方面貌俊逸、博学多才,乃是武帝身旁的郎官!
郎,即“廊”,乃是皇帝身旁的侍卫,出行之时的侍从,乃是能跟皇帝朝夕相处之人!
哪怕今日是许老太公百年寿辰,对方分明人未至,仍能从这里分走三分闲话,可想而知才干如何。
许正和他虽同为许家之人,可除了都姓许,略有血脉牵连,外加小时候偶尔玩过几次之外,两个人当真没有什么交集可言。
说是许家的燕雀与鸿鹄,那都涉嫌辱没对方。
一个是翩翩浊世佳公子,武帝的郎官,前途无量;一个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皮无赖,小恶不断,人憎鬼厌。
同为一家人,却仿佛天与地的差距。
然而此时,真正犹如恶鬼般狰狞的,却是许家的这位天之骄子。
在许知浅近乎逼迫的注视之下,许正微微张嘴:“救......救一下啊!”
话音落下,便已是直直的往许知浅身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