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也就成了人人唾弃的角……”
苏玉没把话说的太难听。
沈鹊忽然觉得事情变得不太对劲,她舔了舔后齿,不动声色的问:“你想同我做什么交易?”
苏玉道:“有一批雪色天蚕衣,极能抵暑,哪怕烈火焚烧也不会有丝毫损坏,特为宫中妃子春日随陛下祭天而制。”
“这本是江南柳家的差事。”
“纺织完工后,衣裳由李轩的人负责护送,李轩出事,衣裳也不知去向。”
“柳家为了制作雪色天蚕衣,已用光了全部的原料。如今想要在春天来临前将这批衣裳重制,唯有我苏家的织娘可以做到。”
“这样,对我对司主都好。”
沈鹊:……
合着这姑娘本就是奔着她来的,跟李轩和那孩子半点关系没有。
沈鹊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轻轻道:“这件事,该由尚衣监负责,对我并无好处。”
说完,沈鹊起身。“姑娘,恕我不多奉陪了。”
见沈鹊要走,苏玉慌了,赶忙跟了上去,拦在对方身前。
“司主,柳家与尚衣监串通一气,此事只有您能帮我。”
苏玉是真慌了神,她扯住沈鹊的衣袖,双目满是焦急。
沈鹊很是平静,她沉思片刻道:“宴会要开席了。”
苏玉依旧死拽着沈鹊不放。
二人僵持许久,最终是苏玉败下阵来,她松开手。
“司主,改日我可否再登门拜访……”
沈鹊垂眸,注视着眼前这个矮自己许多的姑娘,给了对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明后我休沐,若是要来,带着你与你织娘们所织的丝绸一同来。”
苏玉大喜,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
对她而言,姑娘们有救了。
与此同时,沈司主的残废夫君正忙着与别家公子蹉跎呢。
此等名利场,博的不就是个脸面吗?
君慈这一中午已不知被多少人阴阳怪气了腿疾,他始终含着笑,温润如玉。
他婉拒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听见响起一道微弱的讥讽声:“不就是个废物东西吗,装什么清高?”
君慈眯眼笑着,笑容未有一丝裂纹。
他心里想着:今晚就弄死这人。
“你说谁是废物。”
不知是谁,清冷的嗓音中透着一丝狠辣。
先前还叽叽喳喳的人们瞬间噤声。
君慈回眸看去。
美艳女子一袭红衣,轻抱着双臂,正站在那嚼舌根子的男子身后。
她腰上的刀刃闪过暗光,像是在为主人诉说着不高兴。
沈鹊侧了侧头,满眼蔑视与孤傲,轻笑着:
“你说、谁是废物?”
是夫人啊,在为我出头呢。
君慈唇角轻勾,一抹甜意涌上心头。
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