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脚尖。 昨夜父亲回来,便悄悄将她叫去房,说是长公主看她,想将她许给王淮。 王淮她是过的,华庭玉树般的男子,才华横溢,相貌清俊,人太出色,生的太好,很难有女人不为心动,谢云初腼腆地点了头。 哪知道今日信王先是堵了父亲的路,跪在父亲跟前再三承诺,绝不参与党争,一定带着她过安稳日子,后又趁着她出府去寻陆姨娘母女时,将她拦在此处。 信王说的处处都很在理,可是她对信王并无男女之情。 再者,此事已惊动了长公主,婚事怕是容不得她做主。 谢云初朝屈膝,“殿下,婚事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云初听凭父亲做主,您不要再寻我了。” 信王却知道根源是谢云初并不心悦,深深叹了一息,“云初,感情只是婚姻的一部分,可慢慢来,只要你愿,我可,你愿接纳我为止,女人的天地在后宅,后宅日子舒不舒坦,更为要,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你回去好好思量如何?至于长公主那边,你放心好了,我绝对有子让她不插手你的婚事。” 谢云初正要开口,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插过来, “是吗?跟着你就真的能过安生日子?你嘴里说着不参与党争,可是你手握兵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愿置身事外,旁人愿放过你吗?届时,谢姑娘跟着你便是池鱼之灾,但我就不一样了,琅琊王氏屹立千年不倒,为海内华族之冠冕,谢姑娘若许了我,生生世世荣华坐享不尽。” “至于后宅之事....” 王淮目光移至谢云初身,挺拔修长的男子,立在五步外的位置,克制着心头的悸动,朝她恭敬一揖,姿态放得极低,“都交给我,绝不叫你费半点神。” 谢云初这话说得面颊一红,婚事还未定下,王淮说这些未免过早了。 这是谢云初第一次近距离跟王淮说话,这男人光芒太盛,堪堪往这儿一站,天地都能衬得亮堂了几分。 “王公子。”谢云初朝屈膝施礼,面颊虽是覆着一层彤彩,神情却是落落大方。 王淮抬眼,对那双翦水般的秋瞳,眼眶仿佛刺痛,她当初便是这么天真无邪的娇俏姑娘,最后却沦落到缠绵病榻的地步,愧疚涌来,王淮心口绞痛,艰难地垂下眸,将有情绪掩在长睫之下。 信王听到这,凉凉地看着王淮笑,“是吗?你觉得你有脸说这样的话?” 王淮自听出信王的嘲讽,着实心存愧疚,可这时候却决不能落人下风,于是道, “你府邸清净只是暂时的,依制,你一正妃两侧妃,大婚大日,两位侧妃就会进门,我就不同,王家家规白白写着,正妻无嫡子不可纳妾,可王家家风,此外,我王淮王家嫡长孙名义起誓,无论何种情形,我终身不纳妾。” 这话一出,谢云初主仆均吃了一惊。 这年头就没有不纳妾的男子,前不久成婚的幼姐姐,府通房好几,相较之下,信王毕竟是皇子,圣旨砸下来,正妻想拦拦不住,王淮便不同,是世家宗子,说话一言九鼎。 信王冷笑,“我没打算纳妾,此事我自会跟父皇呈。”前世那两侧妃,就没碰过。 谢云初担心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弄得无收场,便岔开话题道, “敢问王公子,来谢府可是有事?” 长公主虽提了一嘴,婚事却没有最终定下来,王淮这时候来谢府,应该不太合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淮随掰扯了借口, “前日修撰史,有不解之处想求教谢祭酒,故而特来拜访。” 谢云初没有多想,“我父亲不在府。” 王淮看了她一眼,轻声回,“那我改日再来。” 谢云初莫名在王淮的话语间感觉到一丝怪异,仿佛与她很熟,脸顿生几分不自在。 王淮余光瞥了瞥信王,再次往谢云初一揖,“谢姑娘,春日湿气,早些回府,莫要凉了身子。” 谢云初正想找借口离开,便顺驴下坡,又看了一信王,施了一礼,带着丫鬟绕过墙垛回了谢府。 她一走,巷子里的二人均褪去了君子的伪装, 信王看着王淮语气讥讽,“你怎么有脸来?” 王淮面色不变回道,“半时辰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