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这就是维森索斯的城邦意识体吗？！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他究竞想做什么，他…他还有机会，得到赦免吗？

“感谢你们的配合。"维斯笑弯了眼，漆黑的泥沼在墨绿的瞳眸中翻涌、滋生，“那么现在、裁决之时已至。”

“烧死别人的感觉舒服吗？体验过被卷入空间乱流后死亡的感觉吗？”谢立丹和杜邦脸色一瞬变白。

“看样子是没有过，但是……这明明是你们最经常杀害别人的方法呀。”“听说过一句话吗？”

青年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杀人者，要做好被杀的准备。”“谢立丹，维森索斯加马郡人，异能「流动的火」，异能语「灰」，今年27岁，共犯下A级案件八起、B级案件二十三起、C级案件一百六十起，共杀害无辜者三百六十二名，致残无辜者一百零五名。”“杜邦，鬼市人，异能「空间转移」，异能语「不愈之伤」，今年32岁，仅在维森索斯期间，就犯下A级案件九起，B级案件一百三十起，C级案件四十五起，共杀害维森索斯人二百二十七名，致残维森索斯人六十五名。”“一一你们，罪无可恕。”

青年踩住了两人脆弱的手腕，一字一顿地道：“『因果律·重演』。”“好好享受一下，被自己亲自杀死的感受吧。”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黑色的审判者还好心地补了一句：“放心，在死够三百六十二次之前，我的异能会修复你们濒死状态的身体。你们，不会那么便宜地就死了的。”

“一命偿一命，这是很划算的交易吧？”

但此刻，谢立丹和杜邦已然无暇回答袍的发问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发出声声惨叫，思绪几乎停滞。

维斯后退半步避开炽热燃烧的烈火，看都没看一眼那因空间震荡而四肢扭曲、鲜血淋漓的罪人们，神情恹恹地瞥向另一头的系统们。在袍眼里，这场交易其实并不均等。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犯罪者受多少苦难都无法弥补已逝去的鲜活的命。

如果可以，维斯是想救回无辜纯白的生命的。但很可惜，逆转生死一事，有违天理伦常，并不是袍想就能做的。

因此，谢立丹和杜邦无论受多少折磨都是应当的。每一份痛苦都是对亡者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赎罪。

青年仰头看向漆黑无星的夜空，望着那轮诡谲的蓝色圆月，声音极低，谁能有来生呢？″

天地寂静无声，连夜风都吝于回应池。

维斯摇头苦笑了声，不再多想，转身径直走向了正蹲在角落的一人一蛇，“契约拟订好了吗？”

【好了！！】小黑像是没听到不远处那渐渐虚弱沙哑的惨叫声一样，专业养极高地拉出了一道蓝屏，【您瞧，和我们当初签的契约一模一样。逆转系统已经签好字了，现在就差您了。】

“我看看。”

【好的！您慢慢看！！】

情绪极度兴奋的小黑忙着在维斯跟前打转，全然没注意到背后逆转系统投来的幽幽的目光。

逆转系统眼神可以说是相当复杂了。它不明白，自己的同僚怎么能这么狗腿、这么倒霉。

是的，逆转系统终于不再自欺欺人了。

当小黑在它面前拉出蓝屏的时候，它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只是碰巧相似；但当小黑把契约内容都展示出来的时候，它就知道完了。一一特么的，它又不蠢，当然能看出那所谓的「主仆契约」中的条款和某个契约的相似！！

连某契约的小手脚都十分贴·心地保留并进行更改，就好像是生怕它看不出来一样。

逆转系统目死。在它印象里，反派系统明明是个特别爱装模作样的、极其高傲的混蛋。

现在这个不要脸的马屁精恋爱脑是谁啊？！那家伙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枪的？

总不能…总不能是被「维森索斯大人」调·教了吧！？“一一总感觉你在想一些特别失礼的事情。”一道冷飕飕的声音突地响起，打破了逆转系统想入非非的状态。

因受伤，它喉咙有血反涌而出，但刚一抬眼就对上了侦探先生似笑非笑的目光。一下子那口血就卡在嗓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算了。无所谓。"维斯懒得计较，抬手在检查完毕的契约上签了字，“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先聊什么呢.……？”

“噢，对了。”

青年一敲手心，目光锋锐，“就先说说，你们为什么会离开雾都，又为什么要来我维森索斯吧。”

“你们究竞有何目的？诚实地、配合地告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