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会这么装了。”许有余依然幸福得飘飘欲仙,相当消极怠工,用柔软的头部蹭了蹭许清淮的胸膛,假装自己不会说话,发出小猫一样细细的叫声。许清淮毫不留情地电了它一下。
刚推开开关,他和许有余同时变了表情,许清淮甚至没忍住发出了声音。电流以怪物的躯体为媒介,电到了许清淮最脆弱的地方。他全身泛红,额头挂满汗,呼吸急促到快要断掉。而偏偏外面的粉猫已经迫不及待,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
许清淮立刻背过身去。
里面的小怪物自知心虚,低低的、细细的“嗯”了一声,从绒毛里分泌出黏液,安抚人类收到了过分刺激的脆弱结构。许清淮把牙咬得咔咔作响,又在转头的瞬间伪装得全无异常,朝粉猫微微笑。
“我准备好了,"他沙沙说,“很乐意体验你们的洗礼仪式。”粉猫盯着他泛红的脸颊,喉结轻轻滚动,不自在地挠了挠面具,磕巴道:“我、我带你去。”
许清淮的腿还是软的,所以走起来很慢,表面上看着非常从容,不急不忙地跟在粉猫身后。
一回到宴会厅,外面的几十双眼睛同时灼灼地看过来,来回扫视他的每一寸露在外面的皮肤,丝毫不掩饰那些膨胀的欲望和恶意,看上去相当期待许清淮的表现。
粉猫把他带到了舞台前面。
宴会厅的灯光比刚才更昏暗了一些,舞台上方已经摆好了十几支点燃的蜡烛。
那些蜡烛被摆成两个首尾相扣的圆,接近于门口图腾的形状,燃烧时散发着淡淡的幽蓝色光芒,同时释放出浓郁到让人发晕的甜腻香气。蜡烛的正中间,布置着类似于薰衣草的干瘪植物,但并非是摆放上去的,而是从地毯里长出来的。植物的旁边还摆了一把三角棱刀,在幽蓝烛光下反射着疹人的冷光。
蟒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许清淮的身后。
“现在,请我们的新人上台,"他几乎贴着许清淮的后背,兴奋开口,“走到最中间,面朝蜡烛,拿起那把刀,用它割开你的任何一个部位,让你的血流进那些可爱的植物里。”
许清淮的左胸沉甸甸的,带着不适的异物感。他感到很不自在,但同时又有种莫名且强烈的安心,仿佛他们并非被困在诡异的非法组织内部,也并没有看到什么远超人类常识的恐怖画面,他接下来要做的,也只是走上台去,做一个无关紧要的表演。许清淮镇定地迈出第一步。
到第二步时,他就意识到,这是胸腔里的小怪物在安抚他,通过那些扎入他血肉的绒毛。
许清淮微妙地觉得被冒犯了,又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他按照蟒蛇的指令,走到舞台中央。
蟒蛇的声音越发沙哑,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腹部,上半身朝着舞台倾斜,催促:“拿起刀。”
许清淮把刀握在手里。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对鲜血并没有什么忌讳,没太多犹豫地准备划开左手臂。
但刚一抬起刀,他的手臂开始不听使唤,好像有什么东西夺走了他的四肢神经。
他微微皱眉,一边对小怪物越发过界的冒犯感到不快,一边努力放松身体,让它可以更流畅的操控自己的身体。
它借助许清淮的身体做了假动作,刀刃精准地隔着几毫米的距离擦过皮肤。接着,有鲜血无比逼真地从袖口深处流出来一-并非许清淮的血液,而是许有余帮他伪造的、还没有消化完的鱼贩的血。血滴落入那些干枯植物,很快,已经干瘪到发黑的枝干居然死而复生,重新爆发出生机,精神抖擞地摇摆着,从根部开始飞快变成绿色,并在顶端绽放出了鲜艳的深红色鲜花。
许清淮:”
这个非法组织装神弄鬼的小手段似乎多过头了。鲜花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浓浓血腥气,台下的蟒蛇这时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很多,带着淡淡的失望:
“母亲已经收到了你的祭祀品……虽然看上去对你的血并不怎么满意。没关系,无面人,现在单膝跪地,闭上眼。”
许清淮不知道他怎么判断的“并不满意”,略微无语地按照要求单膝跪下,双手交叉在胸前,闭上眼睛。
蟒蛇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只念一遍,你要好好听,然后复述出来。”“伟大的宇宙之母,您是所有新生的轮回之所,是慈悲的万物之始;我愿竭尽无用渺小之躯作为祭品供您享用;祈求您的注视和恩赐;
祈求您赐予我新的生命;
祈求您为我们指引新生的方向
“呜一一”
祷告词还没说完,忽然一阵阴风穿堂而过,吹灭了所有蜡烛。恒温恒湿的房间里温度骤降,紧接着,所有现代化的灯具跟着闪烁,由远及近一个个的熄灭,眨眼就只剩下周围的几盏,勉强照亮舞台。宴会厅产生片刻安静。
这一幕似乎并不是他们精心安排的,因为所有人很快都开始惊恐的窃窃私语。
“蜡烛熄灭了…怎么会?!”
“祷告词都没有结束,刚才是蟒蛇念的,母神社“好冷,好冷,我好像感觉到了被母神注视的感党……可是蜡烛是熄灭的!”“母神是不是生气了,蜡烛熄灭了,怎么可能,蜡烛熄灭了,蜡烛熄灭了…地是要抛弃我们,是不会再把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