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扶着膝盖,大口喘了两口气。
累,太累了,我都想放弃了,好在——可能也没有那么好,我遇到了熟人,乘以二。
其一是红罗宾。黑红相间的制服在白天就显得有些突兀了,尤其是有着毒藤女植物的绿色做对比。有一句话叫“红配绿赛狗屁”,现在一看果然颇有道理。好在义警身形矫健,论坛上经常说后来的这些义警都比不上曾经的那位“黄金男孩”,接着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撕逼大战,可我认为红罗宾就很好。
像只深林树丛间极速掠过的鸟,红胸黑背,披风是他长长的尾羽。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创作蝙蝠系义警同人的各位喜欢将他们鸟塑,还经常取一些奇奇怪怪的标题了。观鸟区的嘛,能不疯吗?理解,尊重,反正这年头大家精神状态都很不稳定的样子。
既然红罗宾来了,想必事件会很快解决,我还算比较放心地将视线投向了另一位熟人:
雪莉,黑人生物系大三学妹,雪莉。
这时候我就很想模仿一位知名杀手,某酒厂劳模,感叹:哦~Sherry~
此雪莉和彼雪莉虽然外貌性格没有一个相似的地方,但有一点相同——作为研究者的好奇是相同的。
我的意思是,此雪莉好奇,此雪莉想要,此雪莉得到。
这时候又应该高歌一曲爱莉杏菜女士的Seven Rings,或者怀疑自己的朋友本体是一条比格。那我算什么?新型忍人吗?
只见这位黑发深肤的女士正满脸激动地趴在一条不动的植物根系上,试图使用某种工具将其切片。
我:……
她:!!!
我很难将这位满脸潮红、目光痴迷的女士,同那位在派对上向我大吐苦水的人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当我发现雪莉使用的切割工具是一把钥匙的时候。
我:你的严谨性呢?做实验连工具都都没选好,重修!通通重修!
就在雪莉准备大力出奇迹的时候,我眼尖地发现,被她扒拉着的植物根系似乎动了一下。
那动作原本应该是很轻的,可当做出这个动作的东西体型巨大的话,哪怕是再微小的动静,也显得格外激烈了。
不好!这玩意儿还“活”着!
本来以为它或许是被切断了,又或许是毒藤女正在和红罗宾缠斗没工夫搭理这根远离战场的“宝宝”,所以一直没有动静,安安静静地在地上趴着。却原来不是不动,时候未到罢了。
现在就是那个“时候”了。
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一把薅住雪莉的衣领——还好她是半蹲着的,不然我只能蹦起来薅这个将近一米九的家伙,将人往旁边一带。
“砰”的一声,是我们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砰”的一声,是那根原本要被雪莉切片带回去研究,却忽然拔地而起的根系掀翻地面的声音。
我倒在地上,脚腕处传来剧痛,却突然心有所感地看向半空中。那里,一根藤蔓状的巨型植物正死死捆绑住了一道身影。从缝隙中漏出的衣服布料可以看出,正在被毒藤女捆绑play(?)的正是红罗宾。
怎么回事啊红罗宾!这才多久你就拉了!
我:不好!红罗宾顶不住了,得快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隔着老远的距离,红罗宾都在用浑身的力气在告诉我快跑——
那根“触手”不知为何,舞到了我面前。
于是我与红罗宾面面相觑。
雪莉还在揉着她被摔疼的后腰,我同红罗宾对视着,接着,我尴尬一笑:
“打扰了,我这就——”
“唔唔——”
哪怕被一根植物堵住了嘴巴,红罗宾也在拼命告诉我:
快跑!
——就像我之前莫名其妙的直觉想的一样,他完全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后果,一心想把我们这两个还在现场逗留的倒霉蛋给送走。
我(犹豫)(小腿抽搐)(下定决心)(表情狰狞):“来人!给朕上除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