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我以为投资人大老板视察离开后,事情就会回到原点。该社交的社交,该吃饭的吃饭。

干饭中途我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我这才想起来上午进入会场后就关掉了手机音量,只开了震动模式。

好奇地掏出手机看,却发现是热门推送:

【惊爆!毒藤女疑似回归哥谭!】

每一个字母都是大写,恨不得让看到这条推送的所有人都警觉起来。我看得眼睛疼,却还是强忍着不适读了下去。

原来,早在昨晚,就有人疑似目睹了毒藤女登陆——这个词用得真像什么重型武器似的,不过毒藤女未尝不是一种对人类特攻武器——哥谭,走的是原先法尔科内的港口。

我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法尔科内因为人体实验被爆出的缘故,正乱着呢。从他们家的港口进入哥谭,可以说是一场完美的登陆。

可接下来,推文的画风突变,从严谨的叙述事实变成了添油加醋的八卦:

【据目击者称,毒藤女在上岸时,身边并没有跟着和她一起离开哥谭的小丑女,两人疑似因感情不和分手。

……众所周知,小丑女哈莉奎茵在作为阿卡姆的精神医生时,就痴恋小丑,之后更是为了小丑堕落……

也不知此次二女决裂,是否也是因为小丑的缘故呢?】

好家伙,我恍恍惚惚地看完了这篇完全狗屁不通、全程只靠瞎掰的文章。

真的可以说是“文章”吗?

——它甚至连开局一张图都没有,全瞎编,无实据。我十分怀疑写这篇文章的人的精神状态,真是谈笑间有人身败名裂,路边的狗怕是都要被此人嘴两句。

和村口大姨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属于是。

我觉得这篇推文虽然瞎说一气,但实在精彩,让我连吃东西都忘了。直到学姐叫了我两声,我才回神。

“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用得很有灵性,搞得好像我特别能惹事儿似的,生气。但紧接着我嘴里被塞了块蒜香黄油面包,算了,原谅她了。

我组织了下语言,鼓着腮帮子回答:

“一个她爱她爱他的故事。”

学姐瞬间失去兴趣:“没劲,快吃,下午的会议还有一会儿,我们可以再去碰碰运气。”

碰什么运气?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但无所谓,她说什么就什么吧。

“砰!”的一声,数根巨大粗壮的深绿色植物根系从地下拔地而起,在我的眼前直晃悠。

要不是场合不对,高低我得高歌一曲:像一颗海草~海草~

此刻,我却只能抓紧学姐的衣摆,颤颤巍巍地问:

“姐妹,这就是咱们的运气吗?”

学姐的脸色和不远处的植物一样绿,“这哪里是运气,分明是我们的死期……愣着干嘛,跑啊!”

说罢,她转身就跑,还不忘扒拉我,带着我一起。

她真的,我哭死。

但和出身拉拉队,搞过体操的学姐不同,我是个体力废,上本科时体测八百能跑出四分二十秒的好成绩,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坐位体前屈。

跑不掉,根本跑不掉。

我一咬牙,狠狠心挣脱了学姐的手。

在她惊怒的注视中,我狠狠推了她一把:

“你快跑!”

倒不是我真有那么深明大义,只是单纯地觉得,万一被毒藤女的植物波及到,分开跑总不至于遭到怨怼。

我有自知之明,又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人性,所以让学姐自己跑就成了最优解。

果然,学姐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深深地看了我最后一眼后,果断转身就跑。

这也是我让她先跑的原因之一。作为哥谭本地人,不管是对危险的直觉还是逃命的本事都远胜过我,根据我平常对学姐的认知,她的心性也远胜常人。

我反正也跑不动了,不管是等她搬救兵救援还是收尸都好。

能活着挺好,活不了也行。这不是摆烂,是我对现状的认知足够清醒。

身后的藤蔓在张牙舞爪,还有源源不断的根系在地下鼓动,简直像什么灾难片现场。不,倒不如说——

“在哥谭的每一天,都有成为灾难片的潜质吧?”

克制不了,完全克制不了,哪怕面临的是生命危险,我也要吐槽。

毒藤女是怎么回事,这些植物是怎么回事,她重返哥谭是否有什么隐情,还是仅仅为了在母校大闹一场?

我通通不知道。

毒藤女是否喜欢对普通人出手,出手又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现在可没有比逃命更重的事了,我四下环顾,试图找到一个掩体,或者能充当避难所的地方,未果。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慨了,明明哥谭也不算什么拥有出彩绿化的地方,偏偏哥谭大学有一个植物园。这对毒藤女来说,和老鼠进了米缸有什么区别?

这个精妙的比喻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也就避免了毒藤女恼羞成怒的风险。

哪怕是浑身绿色的女士也不会乐意被比作老鼠的,更何况据传毒藤女本人极为美艳。

我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条胡乱挥舞的藤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