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命案(1 / 4)

逃婚嫁魔君 一夏天 3210 字 15天前

第114章新的命案

夏炎知道冉彤初次犯下如此严重的过错,必然经受不住良心拷问,口头安慰对她起不了多大作用。

他默默陪伴在旁,无声地给予支持。

感受到他的守护,冉彤泪水决堤,先是低声抽泣,而后渐渐溢出呜咽,哭声越来越大,身体支撑不住,缓慢蹲在地上,将脸深深埋在膝盖间,有如被暴风雨侵袭的花朵瑟缩着。

龟妖临死前惊恐的眼神在她的想象中挥之不去,手指不自觉地深陷泥土中。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却照不透她心底那片浓重的黑暗。夏炎的影子覆盖住她,他静静站着,衣袍在风中轻微摆动。这沉默比任何言语更让冉彤心碎,他没有责备,没有说教,而这恰恰证明她的错误有多么不可原谅。

“前辈,您骂我吧。”

她仰起脸,泪水在脸上冲出两道新的河床,“是我把它困在那里的,是我害死了它!"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厉。夏炎俯身与她平视。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深邃的墨蓝色,像万万年形成的蓝宝石,能沉淀所有痛苦,柔声开导:“事已至此,自责无用,错的是那些凶手,你只是无心之失。”

冉彤用力摇头,话声断断续续:“我不该随随便便欺负人,都怪我困住它,它才会死。”

她的言辞中满是悔恨,泪水浸湿了膝盖。

夏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见过太多死亡,却从未习惯这种惆怅。眼前这个总是充满活力的小姑娘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照出了他内心深处的负疚。

他轻叹一声,耐心说:“这并非你能预料的结果,真要追究责任,老夫也有错,没仔细检查地窟就带你进去。”

冉彤明白夏炎是想替她分担这份沉重的负罪感,又想到那地窟本是他当年隐居的秘境,定是被楚幽荨出卖给了离恨天。他被昔日挚爱如此背叛,心里必定不好受。这份共情让她多了几分心疼,心情愈发复杂,情不自禁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袖子。光滑的衣料被她捏成皱团,这不合礼数的举动很出格,但她太需要一点有形的支撑,证明自己还没有完全坠入悲痛的深渊。夏炎低头看着那只颤抖的小手,一种微妙的情感在他胸中膨胀,既不是怜悯,也不完全是疼惜,而是一种更幽微的共鸣。他温柔凝睇她,眼神传递着殷殷关切与询问,等待着她的需索。冉彤觉得此刻的夏炎对她而言宛如风雪中温暖的炉火、惊涛骇浪中的孤岛、泥泞中坚实的舟楫,吸引无助痛苦的她前往投靠。在这伤心脆弱的时刻,她将所有顾忌抛诸脑后,靠向夏炎,伏在他的臂弯里哭泣,渴望从他身上汲取力量,让自己坚强起来。夏炎平日里总是顾及她的感受,尽量避免肢体接触。但这时他细致体谅她的情绪,任由她依靠。

看着怀中这个伤心难过的丫头,他觉得她既可怜又可爱,盼着她能快些摆脱痛苦,重新振作。

“不是所有错误都能弥补。但活着的人总有机会为逝者讨回公道。”他的低语几乎融在风里,冉彤抬起头,透过泪幕看到他眼中浮动的微光。忽然明白这个看似强大的男人内心也有着无法愈合的伤口。他们像两艘在暴风雨中相遇的船,伤痕累累却互相提供了可靠的依托。她慢慢直起身,手指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衣袖,而后粗鲁擦拭脸上的泪水。“我一定要为它报仇,白崖只是喽啰,唐映雪才是元凶!”夏炎扬了扬唇角,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老夫帮你。”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搬走冉彤胸口的巨石,疼痛犹在,但已不再窒息,她将手指递到他温暖干燥的掌心上,被他稳稳拉起。她寻到一处静谧隐蔽的山坳,郑重地将龟妖的甲壳葬于深坑之中,双手捧起泥土一点点将其掩埋,动作轻柔庄严,仿佛在安抚一位沉睡的挚友。随后劈开岩石,仔细凿刻出一块墓碑,上书"龟兄之墓"。她跪于碑前,咬破食指,将血珠涂于碑上,愧疚而凛然地承诺:“龟兄是我害了你,冉彤在此立下血誓,此生定要诛杀唐映雪,将其碎尸万段!如若不象便叫我经脉寸断、神魂俱灭!”

夏炎静立一旁,月光在他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看见冉彤破皮的指尖还在渗血,看见她眼中翻腾的恨意。

他明白此事关乎她的道心,若不能了却这桩因果,她必定被执念所困,修为受阻,甚至滋生心魔。

为此他决定尽快助其铲除唐映雪。

天亮后,二人再度乔装成老夫妇返回富顺城。经过昨夜的风波,城内风声鹤唳。人们不敢出门,街道上行人稀少,商铺大多关门闭户,一片萧条景象取代了昨日的繁华。夏炎施展隐身术,带冉彤四处穿梭。

城内隐藏着诸多离恨天布置的监视法阵,一不小心就会触发。但这些机关陷阱在夏炎面前不值一哂,只需稍加留意便能洞察其位置,巧妙避开。他们依照夜枭精提供的名单,逐个排查近期家中有人横死的人家。每到一户,夏炎便施展梦引术隐蔽盘问遗属。一天下来查遍数十人却未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黄昏时他们来到陈家,曾经的府邸已被夷为平地,只剩几截断壁残垣。焦黑的梁木歪七竖八插在瓦砾堆里,仿佛无声的控诉。离恨天对外宣称陈家窝藏魔修,畏罪举家潜逃,已发布通缉令。夏炎担心歹人们会将陈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