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你折.磨死了,姜满。”
过了半晌。
整个世界没入静谧中。
他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掌心贴在她小腹上,让她舒服一点。男人抵唇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这么涨,会疼吗。”她满眼湿漉漉地蹭回到他怀里,“不疼的,就是酸酸的涨,但我好害怕。”姜嘉茉扑在他胸膛里,脆弱地不停掉眼泪,喘不过气来地哭:“我特别特别紧张宝宝。”
裴京聿把她搂紧到怀里,很轻地哄。
他讲话调子有种没劲兴的懒,但又很认真:“我也紧张你。”姜嘉茉摸到他手腕干涩蓬起的青筋,抬起来,记仇地咬了一口:“我知道,是你的人给他下的药。”
“他们出现在这儿,也不是偶然吧。”
“你就是想让我看到他失控,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耽溺于情.欲的样子。”“想要我心里一丝也没有他,忘情投入你的怀抱。”她虚脱地摇头叹息道:“你这个人,太坏了,坏得让我害怕。”完全不讲道理的横征暴敛。
完全地,近乎摧毁的,破坏那一点点友情和恩赏。姜嘉茉无措地想。
“但我更怕,我连这种行为也要纵容,昏聩地想要让我的全世界献祭。”她说不出口,悄无声息。
她侧过头,看他垂着的眼睫,和挺拔优越的鼻梁,不由自主地想,“是我让你这么坏的吗。”
“我坏,谁好?”
裴京聿倏然睁开眼,把她偷看的行径捉一个正着。男人带着她牙印的冷白手指,强迫性质的玩弄着她的牙龈,漫不经心道:“说啊。”
裴京聿浮一丝笑,宛如困囚的野兽,在自我凌迟:“我做这种事,不仅没有让他在你心里留下坏印象,反而让你更心疼他了,是吗?”姜嘉茉怕他又犯疯病,想进来。
她只能无措地讨好他,把自己的小腹给他摸。她微不可闻地求饶:“你贴贴它好不好。”裴京聿一句伤人的话都讲不出来。
他掌心下的一切,已经把他牵绊住了。
他没办法不贪恋这一点柔软的示好,想要抚摸她,想要贴敷她。哪怕姜嘉茉对别的男人一个眼神。
就能把他折磨得恨不得把她锁在家里,让她永远呆在床上别下来。谁叫她是他的软肋。
这女人什么都不会。
但她永远知道在他身上哪儿下刀最狠。
就像今天白天。
他在阿拉善盟的额济纳旗,看卫星发射,手机提醒他名下账户上亿变动,被袁渊悉数退回来。
袁渊:“你女人真带劲儿,敢上我的赌桌,和我谈判。”裴京聿回复道:“她要什么,都给她。”
作为多年朋友。
他怎么会不懂男人这种调性,最享受征服聪明女人的劣根性。裴京聿撇下一众庆功宴。
他登机回来,怕她被袁渊觊觎。
一晚上的酒局。
沈容宴完全被袁渊当狗玩。
夏筱也是岑窈君的人,做了局让裴京聿高兴。裴京聿在外面顺风顺水,说不清的人想要讨好他。而姜嘉茉笃定沈容宴的药是他下的,仿佛全天下的恶都被他作了。裴京聿的眼睛黑沉沉的,浮着蛊惑的暗光,笑道:“药呢,不是我下的,不管你信不信。”
“我懒得解释。“他倦怠地靠在枕上:“况且一一”裴京聿撑着脸,郁白腕骨关节泛着红,批判道:“男人没秉性禁不起考验,不应该是催化剂的错。”
姜嘉茉眼中的水滴砸到他流利的肌理上,晕开一抹涟漪。“真的吗……你没下药。”
她怯弱地看了他一眼,又被这人英隽脱俗的脸,欺骗得丧失主见:“我这个人很容易信的。”
“不可以为我做坏事。”
她抿紧唇,依恋地碰了碰他垂下来的手:“你要好好的。”姜嘉茉想,他怎么到处都长得这么好看啊。薄薄光洁皮肤裹着肌理,每一寸的经络蜿蜒而上。是应该被捧着神龛上的人。
裴京聿感受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触碰。
这女人,没出息地听了三两句好话,又过来招惹他了。可他连逞欲发泄都怕她疼。
要疯了,他被钓成这样。
还要克制克制克制。
“小狗。”
裴京聿钻进她的唇缝,作恶多端的舌撬开齿关:“我的小骚狗。”“行了,别哭,坐到我脸上来。”
姜嘉茉的腿,藏匿在白纱的裙摆里。
她被搬到他唇上的时候,玫红的脚趾紧张地蜷了蜷。他发丝蹭在她腿内侧,微微泛疼。
姜嘉茉想要溜走,被男人钳握着显瘦荏弱的腰,强迫滞留在脸上。裴京聿没完没了地吃她。
她怀孕了挪不动身。
被他吞噬到差点晕过去。
姜嘉茉的脸不正常地红着:“…我动不了了,鸣。”裴京聿掀起眼皮,去吻她瓷白的膝弯:“哄好你没?再哭我舔一夜。”姜嘉茉呼吸发紧,崩溃地用指缠他的黑发,很短的一蓬,摩挲得她掌心发痒。
她又贪恋着他,咿咿呀呀地:“小狗真的…快死掉了。”明明她是上位,控制和主宰一切感官的却是他。“我们约个安全词吧。”
裴京聿的笑容像涟漪,恣肆又潇洒地扩散开。他眼睛疯戾地泛红,薄唇上挑:“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