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逢甘露(改后)(2 / 3)

光芒,笃定道,“你就是。”

朱伊伊自认占了上风,先凶恶地恐吓一番,再是冷冷淡淡地提起正题:“昨晚的事是你单方面求我用你,我虽然同意了,但也不能代表什么。你自己说的,要为我分担孕期的辛苦,帮我稳定雌激素也是其中一项。”贺绅慢条斯理地用餐:"说完了?”

“昂。”

男人没了眼镜遮挡的眉骨,溢出点点戏谑:“你是不是害羞了?”“谁害羞了!"她梗着脖子。

贺绅点点头,声线敦厚地笑了笑,意味不明道:“很软。”一餐早饭用的聒噪不已,朱伊伊闷着头吃饭,拒绝跟他说话。他也不惹她,默默给她盛饭夹菜。

忽然,桌面的手机亮起,是贺绅的手机。

他瞭了一眼,神色冷了冷。

[我来公寓找你,你怎么不在?]

来信人是贺安清。

他长久地凝视,周身气息降了几个度。

就在朱伊伊感觉奇怪投去目光时,贺绅熄屏,手机揣进衣兜。“我去公司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李嫂就住在旁边,有事联系她。”她点点头。

出门前,男人拎着黑伞,走到玄关处又停下来:“朱伊伊。”温醇而正式。

朱伊伊放下筷子,跟着严肃起来。

“那2分别忘了给我加。”

贺绅开车回伽粤湾的路上,月离港的管家来电,说贺安清在公寓没找到贺绅,人已经回了月离港,在老宅布置早膳等他。车头瞬时掉转。

抵达月离港已是一个小时后,高大漆金的院门朝两旁打开,等候许久的佣人恭毕敬,鞠躬远迎。

管家接过贺绅手里的外套和车钥匙:“二少爷,夫人在餐厅等了。”随后补充道:“还有吕小姐。”

贺绅步履只停了半秒,置若罔闻地上楼。

另一边,餐厅内已摆好佳肴,由于贺安清的到来,再加上吕家小姐作客,即便只有三个人的宴席,也准备地格外隆重。“珮珮,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贺安清坐在主位,拉着侧边吕珮的手:“贺绅性子闷,有什么话都憋着,越长大越有自己的主见,我的话也越听不进耳朵里。本以为贺家和吕家联姻是好事,贺绅也会同意,谁想到他竞然拒了,这事伤了你的心。但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对那个叫朱伊伊的女人没多少真心,最多也就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好话铺垫这么多,贺安清笑容淡了些,声色多了点厉色:“不过成为贺家的太太,心胸自然也要宽广些,你说是不是?”听这话,是不打算动朱伊伊肚子里的孩子了,毕竟是贺绅的第一个孩子。贺家有钱有势,养一个或养几个都养得活。谁愿意自己的未婚夫婚前就有了私生子,吕家大小姐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再委屈,也得打碎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咽,这样才能如愿和贺绅在一起。“伯母,你放心,我都懂的。”

吕珮拿出自己早就备好的礼物,是一套罕见的祖母绿宝石,雍容华贵,适合贺安清的年纪和身份,她笑得乖巧又温婉:“伯母,这是我爸妈特意拍卖下来的,让我拿过来给您瞧瞧。”

这话说得投机取巧,既表达了吕家夫妇对贺安清联姻心思的积极回应,又表达了吕珮这个小辈的心心意。

贺安清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收下,亲昵地拍了拍吕珮的手:“跟贺绅慢慢来,贺太太的位置迟早是你的。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你不必在意。”话音将落,换了身家居服的贺绅已经来到餐厅。静候在两旁的佣人立即上前为他拉开餐椅,备餐具,贺绅淡淡地接过,道了声谢谢。

这样好的绅士教养,看得吕珮心跳怦怦,贺安清也欣慰不已,到底是她费尽心思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

“阿绅,“她有意拉近母子距离,“工作累不累?”“还好。”

“哪里还好,你都瘦了。"她看了吕珮一眼。吕珮心领神会,立即盛了一碗汤:“知道你喜欢清淡的口味,伯母特意招呼佣人煲的清汤,你尝尝?”

贺绅眼都没抬:“多了。”

吕珮会意地换了小份的碗:“这样呢?”

“莲藕多了。”

她慌了慌,又按照他的指示才盛好一碗汤,忙得满头大汗,用心准备许久的白裙都沾了汤渍。都这样了,贺绅清隽的五官都无甚变化,看不见她的忙碌,也看不见她的用心,仅仅接过来时略显敷衍地道了声谢谢。吕珮有些难堪地坐下。

她是小姐,在家里素来都是别人伺候她的份,没想到进了贺家,就是她伺候别人。她恍惚间想,如果以后真的与贺绅结婚,按照他说一不二又金贵的性格,她少不了要伺候、服从他的大男子主义。她咬了咬牙。

罢了,她妈不也是这么服侍她爸爸的吗?

如果对方是贺绅,她这个妻子服侍丈夫也愿意。吕珮一边想一边垂睫用餐,不知对面的男人将她的心思尽览于眼底。与波澜不惊的脸色相同,在贺绅心底,没有感动,也谈不上嘲讽,只有一丝可笑的悲悯。

男人的劣根性与生俱来。

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没有疼惜与怜爱,洗手作羹汤也好、温柔小意捶肩揉背也好、伏低做小地照顾也好,男人只会冷眼旁观,计算着她的价值。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