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一个不稳竟差点栽落摔地。 嗡! 一记闷响磕在识秋头上,他踉跄两步,手忙脚乱地从斑驳的青石上爬了起来。 “……” 封直紧抿嘴唇,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大糗包是他的人! “才道识秋呢,看来这不禁得夸啊……”姜桐笑弯了眼,觉得识秋这一出着实是妙! 妙不可言呐! 识秋瞄了眼自家少主,手足无措地赶追了上去。 “哎,等等……” 姜桐高呼一声,叫停了主仆二人匆匆步伐。 封直压紧拳头,狭眸一缩,朝人后边声音直直盯去。 “姜……” “识冬,你仔细瞧瞧,识秋方才可是掉了东西?”姜桐转头问道,指向青石草面问向了身边一直安分的识冬。 “……的确。”识冬望了望欲言又止的少主,踌躇间还是先应了姜娘子的问题。 看见了身后情况,封直立刻收起嘴脸,当即将幽光转向了身边的大糗包。 识秋愤恨敲了敲自己脑袋,窘然溜回青石旁,从草里捞出了掉落的花花袋子,快速别在腰后,整个过程灰溜溜不敢吭出一声。 姜桐借着月色将这一过程尽收眼底,她轻松笑道:“这么别致的囊袋,识秋的眼光还真是……不一般!” 细腻柔声让人听着其实很舒服,但领教过这底下尖刺的,却不这么认为。 封直潇然转身,不听又不看。 识秋叭叭一张愁脸,心中默默祈求千万不要再念出自己的名字,他冤啊! 哗哗风声吹起,林下茂密压着风席卷大地,一阵上天,一阵入地,吹凉了燥热的空气,也浸凉了四人的后背。 如人所愿,姜桐没有再唤出一声。 其实,若非封直先行生事,她才不会开口与人掰扯浪费口舌,不过误打误撞激怒了他,收获了点有用消息,她也算没白费。 “封公子?豫州刺史?” 姜桐心头默念,看着封直背影嗤了一声。 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事实如此,不需要封直应出口。 百味楼喊出的使君?孙县丞卑躬屈膝的态度?沣县所立所处之境?她又不是瞎眼聋耳,自能辨得清楚。 “狼子野心,亏得祖父一腔信任,暗中掠人,还妄图意指姜家,简直是个疯子!” 姜桐看其背影越想越气,今夜失去冷静的不止是封直,大概还有现下的她吧! 经历了前番一场“闹剧”,四人中没人愿意再重现那番场景,即便姜桐走得再慢,封直也再未开口催促过。 而前面冯县令一行拖拖拉拉,没了精力,根本就行不了多远。 他们两方一前一后,半斤八两,终于在夜色高悬之时入了沣县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