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麻烦。话说回来,还是多谢封公子为姜桐解了这一‘祸’事,我心安了。” 小嘴咕咕一张一合,姜桐一脸的风轻云淡。 封直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女子,这么无理又气壮的感谢,他还是第一回见着。 脸皮究竟是什么做得?不但变色极快,还厚脸不知羞! 前边忽然低声好气地唤出兄长二字,下一刻便又轻描淡写地问他这个“兄长”与她自己这个“妹妹”之间的“婚配之事”! 封直有时真想撬开姜桐的脑瓜子,看看里面究竟装得是为何物? 若她向旁人问及婚配一事,他都不会这么震惊,朝他问来?好笑! 对一个绑了自己的“劫匪”问出此等问题,这脑子定是撞了豆腐渣,一团稀巴烂! 各思各虑的两人脑中所想完全没有重合之处。 冷漠破了冰,封直怒不可遏地朝人喝道: “奉劝姜娘子一句,下次再有问出类似之言,话说之前,先动动脑子看看自己身处何境!我不喜与人玩笑,也不喜有人在我面前嬉戏玩笑,再有下一次,休怪封直出手不客气!” 封直不敛意下之威,直白威胁就是要往人身上砸下。 他也想抽自己一嘴巴,从来没想过出口不过片刻的言语,也能让他这么后悔地讲出来。方才说出的那句“聪慧过人”该是“聪慧过头”才对! 气呼呼地狂风在耳边姜桐吹响,她面无表情,对封直这熟悉的“威胁”不以为然。 不喜? 她就没见过封直喜过何物?哪怕是半分好脸色,从来都没有出现在那张气死人的冷脸上! “不喜便不喜,封公子何故发这么大脾气,如今身份不同,不再是那个籍籍无名封家公子,身为豫州刺史,使君怎可意气用事!” 话音流转,姜桐反倒指责起封直的不是来。嘴里尊得是使君身份,可观其目中根本没有一丝对这位豫州刺史的恭敬尊上。脸颊浮出两片潮红,不知被风刮出来的,还是被激扬的诮声捎出来的。 但此举之衅,无疑让封直刚消的怒火噌噌又冒了起来,冷傲的面具好像一旦被打破,就很难恢复原状。 不再端压着性子,封直板着脸,无理又强硬地朝人步步逼近。 夜色浓稠,姜桐仍可感受到笼罩在头上的阴影。 身形之差带来的压迫让姜桐顿感不适,她往后退开,可路野横岩阻断了她的后路,狭小余地更容不下第二道身影,但强硬并没有止步,一下便将她挤到冰冷的石面上。 如此逼仄情形,一股躁热弥漫,姜桐甚至能清楚地嗅到其身内之血腥,那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味道! “姜娘子不必费心试探,不管我是何身份,都与你无关!”封直幽长眸子散出危险锋芒,想要激怒他再套出话来,他还没昏了头! “封公子说笑了,你等是何身份,本就与我无关!”退无可退,姜桐仰起脖子,眸间利芒绝不退缩! 她狠狠地盯着,很想挖开那双幽暗眸底里掩藏的一切! 两人反复如此,一会晴,一会阴,喜怒哀乐,无常不定,完全不顾旁人感受,轻狂之盛似乎都想要压过对方。 苦了一边捂耳的二人,坐立难安,脊背发麻,这地方,他们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少主……前面,人走远了……”识秋冒着被咔嚓地危险掐声提醒。 封直回头一望,姜桐顺势推开一侧,从旁边狼狈地溜了出来。 “嗤!”封直用力拍了拍被推到的衣角,显然看不起这等不入流的手段。 姜桐不觉气恼,挖不出有用的消息,她自不会再主动招惹这厮。 “千里目者,果真还得仰看识秋,呵呵!”笑声绽开,她将受得气全移到了其仆身上。 反正主仆都是一个德行,姜桐说得心安理得的很! 承受了不该承受之气,识秋有口难言,垂拉着脑袋,往夜中阴影里躲开,有了先前教训的他,当然不敢开口。 封直吐出胸口郁气,眉目渐复平静,好险,差点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脑子聪慧过了头,看来还暗藏了一颗狡猾灵俐心呵…… 实在难以理解姜桐的心思,封直瞳孔微缩,脸上迅速地恢复了往常冷离之态,绝不给人留出一丝插缝的机会! “走!” 拂袖冷喝一道,封直转身立即朝前走去,但可能是因为胸腔下的那股闷气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一举一动总还带着点点冲人意味。 倒霉的识秋低头闷闷地跟在后边,以为是冲着他而来,吓得他脖子一缩,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