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了。 方小太太沉痛地说,可能是报应。 那天宁大早早起床,想抱着新媳妇儿再来一回,新媳妇儿说还痛得慌,他就得意起来,想掀开被子想亲自看看落红。 谁知道一打开被子,就看到垫在下头的鸳鸯毯是一套红喜服! 薛大姑娘还拿起来看着说针线华美,像是金陵的东西。 她不比还好,一比在身上宁大就认出来了。 他那东西还硬邦邦的,认出来就精如水出,眼睛一闭没气儿了。 最后人中掐烂了才被救过活过来,他看见薛大姑娘的脸就想起老太太,连着惊夜好几天,下头就彻底不成了,只躺在床上哀嚎,下头还时不时地泄洪。 宁大老爷和宁二老爷看得胆战心惊,胯|下生风,感同身受地满城到处给他找大夫。 段圆圆想起薛大姑娘娇美的容颜,问:“新娘子呢?她怎么样了?” 才嫁过来就遇见这种事多难受啊,要是宁大发狂起来恨她打她怎么办? 琴姐先掉了两滴泪,才笑着说:“嫂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大哥哥这么大年纪了又没留下一麟半爪,薛家嫁过来的姑娘,宁二老爷还得靠着她娘家的关系顺杆儿爬,在家就差供起来了。还说以后要是儿子不行了就给她过继一个儿子养着。” 成亲了但没丈夫又没婆婆,公公管不了儿媳妇,还有家产继承。 这日子琴姐做梦都想过上。 两母女过来痛快地说了一会子八卦,就急急忙忙赶回去了。 段圆圆心里都是阴谋诡计,老太太身上的红衣服不是被曹氏扒下来收起来了吗?怎么会好端端的在新人床下头。再说晚上躺着不烙得慌吗? 还是说是早上有人趁机放进去的? 陈姨妈吃着小酥酪,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忽然说:“是不是方小太太偷过来的啊?她不是早就看不顺眼那三兄弟了吗?这么一搞,宁大对着新娘的脸就想起老太太,迟早得疯!” 段圆圆看琴姐和方小太太痛快又幸灾乐祸的神态觉得不像。 要说是老太太变鬼复仇,她也是不信的,真有鬼老太太早把自己生的两个癞蛤蟆带下去了。 回头段圆圆就把这事儿跟宁宣说了,宁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静静地听着表妹能说出什么来。 段圆圆在替薛大姑娘担心,她捏着帕子问:“她会不会被休回家啊?” 宁宣也不信衣裳是自己飘过来的,架不住有的人心里有鬼,有鬼的人就容易被鬼上身。 他就跟段圆圆解释:“花这么大功夫娶回来的菩萨,怎么可能说丢就丢?老大要是不行了,她万一怀上了,肚子里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人家娘家又硬气,万一把孩子一碗药弄掉了,后悔都来不及。” 总归就是一句话,实力可以抵抗一切妖魔鬼怪!娘家硬气的姑娘在夫家可以横着走! 当然硬气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杨三太太娘家也硬气,但人家不肯给她撑这个腰子啊,所以最后才闹成这样。 薛宁两家算得上是政治联姻,达成的目的是成为姻亲,只要保持这个关系不变,就算成功。 宁二老爷不仅不会怪薛大姑娘,反而薛大姑娘要是凶狠一点,甚至可以在家里作威作福跟老太太似的。 宁宣看着像是有心事,晚上饭也没什么吃,快熄灯的时候他才轻轻地说:“你最近没事就跟娘在家里折点儿纸元宝。” 段圆圆点点头,心里哦了一声,知道老太太托了孙子的福,终于可以提前寿终正寝,为孙子的命根子伤心而亡了。 真是幸福孝顺的一大家子! 宁宣开了口以后,她就跟丫头嬷嬷在家里做纸糊的衣服裤子,叠金箔大元宝。 ——陈姨妈那头经常有宁大老爷在,她最近已经不怎么去了。 没几天老太太不成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段圆圆发现家里真的跟宁宣说的一样,根本没人说薛大姑娘克人。 丫头下人,上门推销东西的三姑六婆都是说——老太太这是看着孙子成亲放了心了,走了也不稀奇。 段圆圆以前看电视里写一个姑娘给老人家冲喜没冲成,老人家还是很快就咽气了。 她的夫家就说指责这个姑娘是丧门星,进门就把人冲没了。 宁宣知道了还笑她,他说:“冲喜是很孝顺的行为,只要做了这件事你就是孝顺的姑娘。” 人命天定,要是冲喜不成就把人家姑娘打杀了,以后还能有姑娘同意冲喜吗? 当然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