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二人在殿内谈了许久也不曾有一人出来。 (看来,是这紫微殿,我不好随意出入吗?) 这在西南驻兵一事,说的是另一件事。 十日前,绯烟宫。 “陛下到!” 主殿的温昭仪已然妆扮好在用早膳,桌上有托汤鸭子、肥鸡拆肉、螺蛳包子等等,比平时要更丰盛一些。温昭仪习惯饭后喝茶,似乎这样能将肚子填得更满。而今,又或许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多吃一些。 听皇帝来了,般巧扶着她到门口接驾,她刚要屈膝请安,元玦将她拦下:“月份大了,你就不要请安了。”随即顺势牵住手,一起坐到了餐桌旁。 元玦摆手:“再拿双筷子。” “昭仪今日怎么起这么早?朕本以为你还睡着,想到你侧殿等你醒,谁知一踏入这宫门,就听到屋内笑语晏晏了。” 温昭仪赧然一笑,给皇帝舀了勺汤里的豌豆:“臣妾今早睡不着了嘛,就起来了。” “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啊,什么事让你一早就高兴成那样?” 温昭仪皱了眉:“陛下不知道吗?” “朕怎么知道?” 温昭仪大失所望,将皇帝面前碗中刚舀进去的那勺豌豆倒到了碟子里。 “欸你。”皇帝道。 温昭仪嘟囔着嘴:“陛下不记得算了。” 见她生气,皇帝这才哄她:“行了,朕怎么会不记得,今日是温窈的寿辰么,否则朕怎会一下早朝就来。” 温昭仪知自己被骗了,但又难抑喜悦:“陛下,君无戏言,你怎么还骗臣妾呢?” 皇帝爽然一笑:“朕就看看你沉不沉得住气,你看,被朕骗出来了吧。” 婢女呈上碗筷,温昭仪勤快的为皇帝摆好,乐着道:“那不一样,今年是臣妾当母妃过的第一个寿辰,也是与这孩儿一起过的第一个寿辰。” “朕从前年年都陪你过,怎么不见你有如此重视过?” “那、那臣妾以后会重视的嘛。臣妾想着,寿辰年年都能跟陛下一起过,可和儿女不同,无论臣妾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是皇子,他日后要封王立府,是公主,日后更是要出嫁去公主府的。总之,一个都不在臣妾身边。他们在臣妾膝下的日子就那么十多年,十个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都数的过来,臣妾当然要珍惜。” 皇帝于是道:“昭仪啊,你今日可以向朕要个赏赐,除了寿礼之外的赏赐,全当是朕贺你做了母妃,也贺朕又多了个小皇嗣。” 温昭仪又给皇帝夹了一块鹅梨酥,这次是直接喂进了皇帝口中。她想了一下道:“什么都可以?” 元玦告诉她:“那也得先说了,朕再定夺可否。” “臣妾听说,前几日柔然来了三位使节,有一位是个画师,这两天在给陛下画像呢?” “是啊,只不过,这位画师技法与中原不同,柔然的画师画的朕,太威严,不像朕。” “那是自然的,柔然是游牧蛮夷之国,陛下的大堼是何等辽阔繁荣,他当然是将心中对中原人君的敬意也画进去了。” “柔然如今的这位可汗是个有为的仁君,柔然国力有所强盛,已不可与几十年前同日而语了。朕不与你论国事。你继续说。” “陛下,臣妾可否,也让这位柔然的画师,给臣妾画一幅呀?” “这有何不可?三位使节后日便要走,你想要他给你画像,朕就今日将他召来。” “不是,陛下,臣妾是想和后宫诸位妃嫔姐妹一同入画!” 元玦眉色一震,随即又笑着看着她:“这就是你向朕索要的赏赐?” 温昭仪双瞳剪水,神采奕奕:“对啊,把她们都喊到臣妾的绯烟宫来,臣妾早就想好了,想的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 皇帝哭笑不得,忍心打断她:“好了,好了,朕准,朕准,你就莫说笑了。” (温窈人真好啊!) “谢陛下!” 不知是否是太过激动,温昭仪肚子里的孩子猛踢了她一下,叫她疼缩了眉。 “嘶,哎呦!”她托着肚子。 元玦关怀道:“怎么了,孩子踢疼你了?” “这孩子,这次怎么踢的这么重?”她又对着自己肚子里的胎儿,一改平常,柔柔的道:“是不是知道你父皇来了,等不及要在他面前大展拳脚,告诉父皇你有多大劲儿啊?” 元玦拍案一笑:“哈哈哈,这孩子是活泼好动,朕这几天没来,看着是比以前胎动更频繁了吧。好啊,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