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一种香油,‘容芳萃’吗?” 景南浔疑惑:“你父亲为你母亲所制的那个?” “没错,我所知道的能沾到篦子上的东西里,最有可能是毒药的只有容芳萃。可惜,临安王府已经没有容芳萃了,否则我就一起带回来了。要想拿到配方或者直接拿到阿娘用剩下的,要去问我爹,要么,”她坚定的看向景南浔:“我,还要找一个人。” “谁?” “我阿娘的梳头妈妈,卢妈妈。容芳萃她接触最多,阿娘每次梳头都会沾些在篦子上,然后梳到头发里,梳头妈妈要想下毒,最为轻而易举不是吗?” “也有可能是凶手借刀杀人,找了个替罪羊呢?” “嗯,也有可能。如果这毒药是致我阿娘头痛的病因,那么凶手就潜伏已久了,他的耐心能忍耐好多年,只用最慢的杀法慢慢折磨我阿娘,可就算这样也没能解他的心头之恨,还是没放过她。” (好变态的凶手,就像玩弄掌中之物一样,要将玩物折磨到毫无生机,然后看着她死去!) “那位卢妈妈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不知道我帮你去找。” “不知道,不过她老家在浑南。” “好,肯定能找到。睡吧,明天,打官府。” “等一下,你只派蒙笛去保护阿茶一家,可以吗?” 景南浔很自信:“当然没问题,他总不会连一个晚上都看不住。” 林幺初一笑:“好。” ---[大将军府]--- 珠翠正为邓春芸篦头,一位丫鬟慌张进来,靠近对二人说了些什么。 邓春芸瞪着她:“什么?泆儿?” 珠翠放下篦子,冷静问她:“蜜心你说清楚,少主怎么会和那家人一起去衙门?” 蜜心回禀:“是昨天,那个瘸子带着女儿在兴天街喊冤,少主和王妃的马车恰好路过,就遇上了。还是少主送他们回柏鹿茶庄的!” 邓春芸喊退她:“你出去吧。” 蜜心:“是。”便出去了。 邓春芸:“珠翠,怎么办?泆儿要是真帮那家人,我肯定逃不掉!” 珠翠稳住她:“夫人别慌,少主是您的儿子,不会与您作对,而且他们没有证据,怎么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邓春芸还是不放心,她看着铜镜中的妇人的脸:“珠翠,你看我,又老了不少了。” 珠翠重新为妇人篦头:“夫人,您是为了这个家操劳多了,老爷有了您管着这偌大的王府,才能全心将精力放到做大将军上呢。您看少主如今,平步青云,也都是您的功劳啊。” (放屁,景泆拿命打下的军功战绩,和你有什么关系?) 邓春芸舒心:“我不能乱,我要是遭人诟病,这王府也就完了。” (呵,所以你觉得,只要你在别人眼里是个相夫教子任劳任怨的当家主母,你就是为这个王府立大功啦?) 须臾,她道:“看来,这家人是留不得了。珠翠,过会儿你去茶庄,一并将他们解决了吧。” 珠翠:“是,夫人。” (你们果然要下手!来吧,你们这是自投罗网。) ---[皇宫]--- 林括果然带着赵鸿影一起进的宫。 宫人纷纷猜测,这位尚书令是不是已经被林太尉看中做女婿了。 赵鸿影回了公职,而林括此番进宫,却是与班太傅会面的。 不,如今的班傅,不只是小小钦天监,而是一跃,成为国相了。 张玉汝当了几十年丞相,早已德隆望尊,在朝中声望极高,他一死,谁人也不曾料到,可总要有人继续做丞相。那日早朝,元玦与百卿商议定丞相一事,倒是有不少人力陈班傅的好。 丞相吗,自然要得人心,才好统领众臣为国效忠。元玦本也属意班傅,便将丞相之位赐给班傅了。 为表对张玉汝的崇高敬意,班傅并不称丞相,而是与张玉汝区分开来,称为“国相”。 紫微殿。 班傅已在此等候林括多时了。 林括见到他,二人互相拜了一拜,林括道:“国相找臣,有何事。” 班傅侧身,拱手道:“太尉,进去再谈。” 林括:“那还请国相速速解决,臣还需去陛下处商议部署西南禁卫军事宜。” 二人便进了紫微殿。 (欸,我怎么不好跟着一起进去?) (没道理啊,我有上帝视角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