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残体重重磕下。 (十三年前,蓬莱楼?!) 不等多做停顿,那小茶又跪着直身,从头开始说起。 景南浔的眉头早已自听到“蓬莱楼”三字时起便琐了起来,林幺初亦是起了疑心,二人并肩向人群近了几步。 围观者中有一位公子,也是方从马车里下来,待听完了小茶的陈词后他出声问:“小姑娘,你说你的小叔是你娘的未嫁郎,十三年前在蓬莱楼死后蒙冤?可否展开说说,好让本公子知道他的冤屈。” 阿茶点点头:“我小叔,与阿娘本是两情相悦,定下婚约,小叔为了给我娘赚聘礼,去城里的蓬莱楼做了伙计,答应我娘一年后回来娶她。可是…到了最后期限的时候,我娘却在家听到了蓬莱楼失火的消息,娘去城里找小叔,小叔也被烧死了。后来,官府老爷查出来,说放火的人居然就是小叔……” 她抽噎难语,哽哽的道:“这怎么可能呢,小叔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而且,那一天结束后,他就可以回来娶我娘了,怎么会不小心让蓬莱楼失火呢!这分明就是诬陷我小叔!” 阿茶跪着将骨坛子小心的放到地上,又拿起地上的酒坛,舀了一碗酒。 她双手举着到那公子面前,带着恳求的道:“官哥哥,你尝尝我娘酿的岫里青吧,阿娘那么好,她不该被人害死的,求求你,带我们去官府查凶手,求求你了!” 那公子一只手伸出一半,听到最后,又犹豫的收回去了。 林幺初与景南浔在众人之外,却是将一切听的看的一清二楚,尽收耳中。她道:“看来蓬莱楼失火案有冤情,或许真相并不是那么简单。” 公子迟迟没有举动,似乎并不想伸手接下这碗酒。 也不想伸手帮这个忙。 还有这么多人等着看结果,为了不掉面子,他只是道:“小姑娘,你的冤情本公子已经知晓了,只是我暂时有事,明日本公子再来找你。”不待眼前的小茶多言,他便匆匆离开,上了马车,风尘仆仆开走了。 阿茶哭成泪人,见无望,口中便又开始念起了陈词:“我是京郊柏鹿茶庄阿辌的女儿,我阿娘是柏鹿……” 下一秒,手中一空,有人拿了自己手中的酒。 她抬头,却是一位气宇轩昂的贵公子,一言未发,喝下了这碗岫里青。 (景泆,你要帮这个忙了?!) 酒果然是好酒,不比寒春酿差。 陈冤声戛然而止,阿茶愣了愣,阿辌也看住了景南浔。 很快人群中便有人认出了景南浔。 “是顺安王!” “王爷?” “骠骑将军!” “小王爷!” 也立马有人注意到了一旁的林幺初。 “还有顺安王妃也在这!” “顺安夫妻两个啊!” 阿茶不清楚这两位的地位,阿辌却听说过,他带着阿茶给景南浔磕了个头,景南浔拦下了。 景南浔温意道:“起来,官府我带你们去。” “你小叔的案子,你娘的案子,很快都会有人查。” 阿茶和阿辌眼中双双亮起了光,父女两个感激不尽无以言表,只有不停道谢:“多谢王爷!”“多谢官哥哥!” 林幺初走到二人身前,道:“上马车,我和王爷送你们回去。官府,明日就登门。” 林幺初和景南浔拦不住,二人又诚恳的磕了个头。 林幺初伸手,牵起阿茶,阿辌刚要拿拐起来,木拐被景南浔捡起拿在了手上。 而后,景南浔拍拍他的臂,向他伸出一只手。 阿辌借着他的手,很信任的借力站了起来。 “王爷,多谢你。” 景南浔压声道:“不谢,你我有共同的敌人。” 阿辌惊惑,却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几人共乘马车,去了柏鹿茶庄。 马车内,林幺初携着阿茶坐在主位,景南浔和阿辌分作一左一右。 阿茶还在哭,林幺初便像自家姐姐般轻抚她的背,安抚她道:“小姑娘,不要哭了,我们会帮你的。” 阿茶,努力克制着眼泪,小小的身躯却在颤抖着。 阿辌:“王爷和王妃的恩情,莽夫无以为报,他日为你们当牛做马,任凭二位驱使!” 景南浔:“这些你无需多想,先告诉我们为何你不自己去告官?” 阿辌沉沉道:“现在的公门不公,民官不民,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