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就行,如果还要他费劲脑筋去思考背后的原因,那太为难晏世子这个胸无点墨的小纨绔了。
吹了一会儿夜风,晏无忧有了些许的困意,他晃悠悠的打算下屋顶,郁川生怕他摔倒,还在一旁扶着。
“切,这么小瞧我!”
晏无忧嗤笑出声,也是为了给他炫技,轻轻松松在他一跃而下,“读书我是不行,爬墙翻屋顶什么的,我还是很在行的…”
郁川跟着也跃下来,他看着晏无忧一步步踏出庭院的背影,也看着他朝着自己挥了挥手,“行,那我先睡了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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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刚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郁川的声音:“当初如同若真是你二姐嫁来,我后续也会想法子退亲,只是后来……我不愿退了。”
???!!!
啥意思??
晏无忧突然停住,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妙的慌乱起来,甚至不敢回头看郁川的表情:“为,为何?”
身后的郁川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因为我喜欢你,心悦你。”
晏无忧:“!!!!!”
郁川:“……小心!”
被郁川那句话惊的,晏无忧明明一会子屋顶下来时都没趔趄,那会儿却在平地脚一软差点摔倒。
索性被眼疾手快的郁川扶住了,他才没狼狈的跌倒。可这…还不如跌倒呢。
那时郁川背后就是朦胧的月亮,月晕照在他完好无边的侧脸,为他俊朗的眉目蒙一层光晕,可另一边被火舌卷的侧脸,得连映照在他脸的月光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心虚,看一眼就心虚得不行。
晏无忧低下头不去看:“你…你你!你吃酒吃大了吧?是不是我这几日穿女裙给了你什么错觉,你等等,我现下就去换回来!你再好好看看!”
郁川把出去几步的晏无忧给拉住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的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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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忧往也知道一些断袖桃之说,一些他认识的官宦人家的内院里也会豢养一些白皙瘦弱的男子…
包括京中也不是没有一些南风馆,晏无愁甚至年少无知的时候还曾经去,为了附庸风雅嘛。
可是…
可是……
郁川怎么看也不像啊。
晏无愁沉默着,而郁川却平静的拉着他继续往里屋,一一娓娓道来一些些年的事。
他虽不常在京中动,但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京中生了什么。
郁川知道的,他知晓关于晏无忧的每一件事情,知晓他又犯了什么错,与何人起了争议,得了什么赏赐之类的小事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曾秘密进京几次,偶尔几次也曾在道遇见他。那时的他被众人簇拥着,注意不到暗处的郁川。
晏无愁:“………”
郁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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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晏无愁已经和郁川回了屋,屋里当时只染着两盏微弱的灯,之的灯兴许是被风熄灭了。
那会子的讲话的郁川认认真真的将那些烛火重新一盏盏点燃,整个屋子一点点亮堂起来…
“晏世子…”
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在郁川身侧,他脸露出那么些许惨淡的笑意,“我现下同你说这些,也不为别的,仅仅只是想告诉你罢了。”
晏无愁:“…………”
郁川:“我曾怨你,但不是怨你在那场大火丢下我独自逃生,也不是怨你对我说的那些气话,而是怨你为何要用那拙劣的由头赶我…”
晏无忧:“我……我…”
郁川:“当时是你叫春枝来给我送银两的吧?为何不自己给我?”
晏无忧:“是她和你说的?”
郁川:“她没说,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春枝是府中大丫鬟,除了你与几位小姐,便只有王爷能得动,但他们那时压根不知道我…”
晏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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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的陈年往事,晏无忧已经很少去回想了。他当时的确是随便找了一个由头把郁川赶了…
后来想了想又于心不忍,咬咬牙自己的小私库里取了些银两包起来交给春枝,让她去拿给郁川,但特意叮嘱,让她一定不要说是他给的…
春枝是晏无忧以房中的大丫鬟,是照顾了他许久的那种。毕竟晏无忧的娘生了他后,落了病根,在照料不来。
哪怕两位姐姐时常来看,但她们那时也不大,也只能做到陪晏无忧玩玩,而真正穿衣洗漱之类的事都是春枝在做。
后来春枝逐渐长大,眼看着二十来岁了,成了世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