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逃?(2 / 2)

己的存在,亦根本不知自己就日夜宿在在赫渊堂里,视作鸟雀。

“王爷,您见见我…”

娇柔楚楚的哭声传进来,一声声泣诉要晏闻筝为她的婢女主持公道。这时,阮流卿才知,那日打她的婢女死了,死于非命。可白芹水如何哭诉都是没用的,晏闻筝并不在,更何况在杀人不偿命的魔窟王府里,哭声算不得什么,亦打动不了肃穆的沉冷窒息气息。王府里的下人若提线木偶一般很快便涌了出来,机械的劝慰,又簇拥着将白芹水带走。

哭声渐行渐远,可阮流卿倚在门扉前,却久久回不过神。那日打她的婢女灯红死了。

就死在这王府里。

一个郡主身边伺候的丫鬟,无缘无故怎会被人杀了,更何况是在晏闻筝的地盘。

很显然,是晏闻筝的授意。

是晏闻筝要杀她。可晏闻筝眼高于顶,矜骄傲慢,纵使行事狠辣,可为何突然会同郡主的贴身婢女过不去?

阮流卿思绪紊乱,忽而鬼使神差的想起几日前的那一巴掌。莫非晏闻筝要杀灯红,是因为她打了自己!这个念头若雷轰然击下来,瞬息之间便将阮流卿劈怔在原地,满是震憾,呼吸似乎在一刻都忘了。

“不……不可能。”

她喋喋重复着,似在说服自己,可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她不能确定晏闻筝究竞为何,可偏偏自己的心就是陷入这一缘由,晏闻筝是在因那一巴掌才起的杀心。

阮流卿捂着自己砰砰而跳的心,各种纷乱不堪的念头涌在脑海里,汇作乱麻。

她不愿再想,可根本止不住的去想,去猜测。这样的纷杂思绪一直纠缠了足足两日,在第三日的晨时,她终于等来了靠近门扉的脚步声。

时隔多日,这是除却那几个伺候她的婢女传来的唯一有别的稳健脚步声。阮流卿当即朝门扉扑去,片刻的功夫,厚重的门扉被人从外推开,可映入眼帘的身影,不是晏闻筝。

“阮姑娘,王爷有请。”

声音不高不低,亦是一如既往的凌厉,阮流卿顿下脚步,望着遮挡住投射进来几乎所有日光的影风。

她有些恍惚,这一幕,似曾相识。

数不清多少日子之前的夜晚,就是如此,影风将她带走,带她去见晏闻筝。而那一夜,在窄小的船里,晏闻筝当真要了她,两人当真有了肌肤之…沉默许久,阮流卿从那要裂开的撑涨感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问:“他在哪儿?”

然一如即往,影风从不会和她攀谈,只冷漠的抬手,示意她移步。阮流卿了然,这副模样,若自己不去,也会被强硬带走。她捏紧了手心,提着裙摆踏了出去,道:“走罢。”华贵威严的马车一路盛气凌人的在空中飞驰,底下的车轮辘转响个不停,直到停下来,阮流卿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静谧中,她只听得见车外呼呼的风声,吹得枝叶的碎响簌簌响个不停。太静了,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鸟雀的啼叫不时惊破幽深的丛林。阮流卿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有人在外面叫她出来。她想,影风早就不见了。

她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会儿,婆娑的风声和鸟雀叽喳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更是诡异不已。

阮流卿觉得很害怕,没忍住掀开车帘来,只看得见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遮天蔽日,明是金灿灿的日光也倾射不了几寸。这样的静谧,没有任何人。

阮流卿又惊又惧,紧捏着手心,可在这种的诡秘氛围中,鬼使神差的生出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

这是她被晏闻筝囚在魔窟里第二个出来重见天日的机会。没有晏闻筝那个疯子,亦没有他那些个阴森精练的护卫死士。或许……或许这是她能唯一逃走的机会。

想到此处,阮流卿心砰砰跳得厉害,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可晏闻筝当真会如此大意吗?仅存的理智在抽丝剥茧的逃生边缘中游离出来。

她想起晏闻筝那人的阴险狡诈,她当真能有这般轻而易举在手中的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