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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他心里才渐渐地好受些了,也轻快多了。

没了他爸这个搅屎棍万恶之源,周宇宁和程砚初一起说说笑笑着,没多久就把家里几个房门大门还有窗户上的对联剪纸都贴好了,这是周宇宁长这么大头一回,过年时贴对联贴得如此轻松顺利。

贴完家里的,他俩就去贴小卖店的,卖店的难度稍微大一点,门帘高,需要踩着凳子登高贴,不过这对于程砚初来说小菜一碟。

也没像周宇宁爸那样踩个凳子恨不能命令呼喝全世界人都来给他扶着,好像他踩的不是平地,是在高空练杂技。

不等周宇宁来扶着凳子呢,程砚初已经轻松站上去了,拿着对联准备贴了。

他们两个在小卖店门口忙活贴对联儿的时候,就有常来卖店买东西的熟客,指着程砚初问周宇宁妈妈:“那小伙子是你家亲戚孩子呀?”

“不错不错,知道帮大人干活儿。我家那些死小小子,一放假就疯得没影儿了,天天净知道玩儿!”

周宇宁妈妈忙笑道:“是宁宁同学!可懂事儿可能干一孩子了!他爸妈在外地回不来,宁宁带他回家来过年,这一来呀就帮我干活儿,又是扫雪又是撮煤又是帮我卖货的,眼里可有活儿了,没少帮我忙!”

“你说说给我整得怪不好意思的,不就来家吃两顿饭嘛,也没啥好的给他吃,还让孩子帮我干这么多活儿,拦都拦不住!那可真是个好孩子!”

有别人听了就说:“原来是你家孩子同学啊,还以为是你家老大呢,那么大高个儿!”

“不是他家老大!他家老大都大学毕业了,脸哪有这么嫩。他家老大也不在卖店帮忙的,来买东西这么多回,就没看见过他家老大。”

又瞅了一会儿说:“俩小伙子干活儿怪麻利的!”

贴完对联,程砚初又帮着卖了一阵子货,在小卖店吃完午饭后,周宇宁妈妈就撵着他俩回家了。

“家里暖和,你俩回家呆着去!好不容易放几天假,别在这儿忙来忙去的了,不用你们帮忙!看外头天儿又下雪了,一会儿别下大了,你俩赶紧回家去!”

又让周宇宁拎了几袋子瓜子橘子冻梨冻柿子,就撵着他俩回家了。

刚出门他妈又追了出来,朝周宇宁手里又塞了一袋子东西,朝他俩喊“晚上来卖店吃饭!早点儿来!”

周宇宁答应着,就拎着那一袋子“意外之喜”,甩着两袋子冻梨冻柿子,一蹦一跳地喜滋滋回家了。

“班长你发现没,你帮我家卖货这两天,我家卖店生意都比往常好了!”走在路上,周宇宁啧啧着朝他挤眉弄眼。

“有吗?”程砚初顿了顿,淡定道,“快过年了,年前生意都旺。”

“才不是呢!年前生意旺归生意旺,但这两天明显比往年更旺,”周宇宁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尤其买货的小姑娘年轻女士们,来得多多了。”

那都是冲着班长来的,他知道!

“我往常在家卖货的时候,来的小姑娘可没这么多。”他又一撞程砚初肩膀,眨巴眨巴眼,“班长你比我受欢迎多了。”

程砚初看了一眼身旁这个一天比一天更帅,俨然长成了一枚花美男却不自知的家伙,来的小姑娘是有冲着他来的,可冲着周宇宁来的也着实不少呢!

他就亲眼见着好几个女生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周宇宁的脸看,花痴的样子叫他心里都忍不住警铃大作。

这种熟悉的危机感跟在学校里时一样,全世界大概只有周宇宁自己不知道,他这款安安静静可爱迷人、笑起来能治愈全世界的花美男,有多么招女生喜欢。

“呀,雪下大了!”周宇宁回头朝他兴奋一喊,“快跑!”

说着他就拎着大袋子小袋子的,拔腿就跑,边跑边喊他,“快跑呀!”

这又是周宇宁爱玩的自导自演的小游戏了,看着他甩着冻梨冻柿子跑得二哈般欢脱的样子,程砚初就憋不住想乐,在又一声催促他“快跑呀!雪魔兽要追上来了!”咋呼声中,他也笑着配合地追了上去,

他俩到家没多久,外面的雪就下得鹅毛大雪那么大了,周宇宁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兴奋劲儿又上来了,扭头对程砚初语气快活地说:“瑞雪兆丰年,还是放假的时候下雪开心!”

“只要呆在家里不用出门,下多大都不怕,一下大雪,就有悠然假期的感觉喔。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1]

是啊,程砚初也凑到窗边,跟他肩膀挨着肩膀,一起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

“可惜我家窗子灰蒙蒙的,”周宇宁略带遗憾地说,“糊了这一层塑料布,就看不真切了。”

“还好。”程砚初说,对于他来说,这倒并不妨碍他赏雪的心情,他家窗户倒是没有糊一层塑料布,楼里有暖气,无论何时何种季节看外面都看得清清楚楚,但却没有在周宇宁家里从窗里往外看雪这种悠闲快乐的心情。

就像夏天时来了周宇宁家的平房小院,他才想起抬头看一看星空一样,好像住在楼房里面,人就很容易自我禁锢了起来,封住了眼封住了耳同时也封住了心,不知不觉就错过了很多大自然的美景,都想不起来要抽空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