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自己既忐忑又惶恐的复杂心情,一一如实相告。
张氏听罢,便不感到惊奇,继而绽放出喜色。她久居后宅,岂会不知怀胎之喜。沉默良久,方缓缓开口:&34;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可曾告诉旁人?&34;
红儿忙摇头道:&34;除了王嬷嬷,再无第二人知晓。红儿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妄言。&34;
张氏目光幽深,心中百感交集。红儿本是她的亲生骨肉,却自年少以丫鬟的身份在身边长大。她何尝不知红儿的身世隐秘,此刻听闻红儿有孕,心中盘算万千。若红儿能生下子嗣,非但能与韩家延续香火,更能为红儿谋得身份和地位,古时女人以生子为贵,同时也能巩固自己在韩家的根基。
她凝视红儿,语气既温和又严肃:&34;红儿,此事事关重大。你腹中骨肉,意义非凡。眼下府中诸事尚未平稳,万不可惊动旁人。你且每日安心调养,好生保胎。从即日起,不必再操持杂务,安心静养。&34;
红儿连连点头,眼中既有对张氏信任的感激,又有对未来的些许忐忑。她明白,自己这一胎,将牵动张氏的诸多谋划。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这个即将改变韩府命运的秘密,此刻只在这方小小的房间里悄然流转,静待花开。
韩府深夜,风声萧瑟,月光如水洒满庭院。自红儿怀孕之事后,张氏愈发沉默寡言,行事愈加谨慎,仿佛随时提防着什么。周柏虽不曾明言,却已敏锐地察觉张氏和红儿之间似有旁人不知的秘密。
他常常在不经意间观察私生女红儿。这个向来伶俐精干的女子,如今行走间多了几分倦怠,说话时眼神总带着几分隐忧。尤其在张氏跟前伺候时,那神情更是令周柏暗自揣测。他多次欲细问,又碍于体面,只得将疑虑藏在心底。
白日里,铺子亏空之事更是令周柏焦虑。韩天宇连番追问,态度愈发严厉。作为周家在韩家的中坚,他深知此事若查不清楚,不仅前程堪忧,甚至可能连累全家。每每夜深人静,周柏都在账册上反复推敲,只求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这日深夜,周柏独坐书房,烛光摇曳,案前堆满凌乱账册。他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只觉脑中思绪万千。忽听窗外一声轻响,似有什么异物落地。周柏警觉起身,推开窗扇,借着月光细细察看。
院中石阶上,孤零零放着一封书信。周柏心中一紧,快步取来,细细端详。信封上寥寥数字:&34;周管家夜半若闲,莫忘府中十八载隐秘。&34;字迹潦草,却透着一股子阴森诡异的气势。
他小心翼翼拆开信封,手指不禁微微颤抖。信中字字珠玑,直指当年他与张氏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笔锋犀利,赫然威胁:若不将铺中亏空一事查明,便要将红儿的身世公之于众。
周柏只觉天旋地转,手中信纸簌簌落地。这信中所指,无非是当年他与张氏之间的那桩旧事。红儿身世之谜,似乎已渐渐浮出水面,却又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他喃喃自语:&34;这是何人暗中窥伺?莫非……铺中亏空与此事竟有关联?&34;
夜色愈发深沉,书房内唯有烛火摇曳,见证着这即将浮出水面的惊天秘密。周柏面色惨白,心中百感交集,却又无从破解这重重迷局。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仿佛在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
韩天宇给女儿起乳名琳儿。自女儿生下后,本应是满心欢喜,然而铺中亏空之事却如一块顽疾,始终萦绕心头,令他寝食难安。这日,他独坐书房,案前烛光摇曳,漫无目的翻阅着陈年旧账。蓦地,几笔异常支出映入眼帘,年份赫然与红儿出生之时相仿。
&34;奇哉!&34;韩天宇轻声低语,&34;这账目记录颇为蹊跷。&34;他细细端详,越发觉得其中大有文章。那几笔支出金额不菲,却未注明具体用途,仿佛特意遮掩什么似的。韩天宇眉头渐渐紧锁,心中疑团愈发浓重。
&34;莫非这些支出与红儿有关?&34;他喃喃自语,目光愈发幽深。爱妾红儿曾是张氏贴身丫鬟,却颇受器重,而周柏经常出入张氏厢房议事。这些年来,韩天宇虽未过多过问,但隐约觉得此红儿非同寻常。如今这旧账一出,愈发令他心生疑窦。
次日清晨,韩天宇悄然召来心腹,吩咐暗中调查红儿过往。那心腹向来精明,不日便带来消息。原来红儿并不是外面购置的丫鬟,乃是城外红青庵中戴发修行的“小尼姑”,进了韩府。这座庵堂向来神秘,平素与外界少有往来,红儿缘何会在此成长?
&34;红青庵主持可还在?&34;韩天宇追问。
心腹仆人恭谨回道:&34;听闻那主持早在数年前已然圆寂,身后再无人问津。&34;
韩天宇闻言,目光愈发深沉。他凝视窗外,喃喃道:&34;看来此事绝非偶然。红儿身世,只怕大有蹊跷。&34;他愈发笃定,这背后必有一桩旧事,只待他一一查明。
书房内,阳光斜斜投入,照在案几斑驳账册上。那些模糊的数字,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只待揭开谜底。韩天宇缓缓闭目,脑海中已然开始筹划下一步调查。
月色如水,韩府后院静得可怕。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