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定良缘张氏谋深情难舍天宇心(1 / 3)

粉黛高墙 老道笔墨 2718 字 7天前

巧定良缘张氏谋 深情难舍天宇心

话说张氏近日观察儿子韩天宇行为,见他每遇红儿,眼中便泛异彩,举止间愈发亲近,心知此事若不早做防范,恐生变故。然则转念一想,红儿自幼在府中长大,待人接物,无不妥帖,更兼心思玲珑,办事稳妥,实是难得的婢女。张氏待红儿亦如亲生女儿一般,见她聪慧伶俐,更是倾心教导,言传身教。红儿亦知感恩图报,处处为张氏分忧解难,可谓是府中第一等的心腹人物。

这红儿非一般丫鬟,她与张氏有很隐秘的关系。这就要说十几年前,韩寓恭出一次远门,要知道交通不发达的古时候,出一趟远门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那时候刘氏、何氏还没有到韩家。在韩寓恭不再府里这段时,张氏却不耐寂寞,与大管家周柏开始有了暧昧,久而久之,便有鱼水之欢,激情燃烧,生出一名女婴,便是现在的红儿。这红儿刚出生三个月,张氏就把她送至一座名叫“红青庵”的尼姑庵,托一位尼姑代养,并多给一些香火钱,作为抚养费。张氏每次借烧香拜佛为由,必看望幼小的红儿。

一年后,韩寓恭回到家,并带回来年轻貌美的刘氏。原来,他路过徽州婺源时,到一家茶坊住宿时,茶坊主刘老公知悉韩寓恭是徽州府一带有名望的大商贾,为自己茶坊有更多销路,并有意巴结他,便说服了次女茗妤(即刘氏)陪侍,茗妤无奈只得应允,时年十七岁,还未许人家。韩寓恭出门久矣,未近女色,见茗妤容貌甚好,夜里鱼水交欢。次日早晨,品饮了茗妤沏泡的香茗。茗妤腼腆问:“韩老爷,这茶咋样?”韩寓恭连声道:“甚好,甚好。”茗妤道:“这茶,可是奴家制的。”刘老公笑笑插嘴道:“小女制的茶,可这周边几十里无人可比。既然韩老爷说此茶便好,就让小女到贵府制茶便是,专供韩老爷品饮。”韩寓恭甚喜,便收纳茗妤为妾,当即给刘老公二百两银子为聘礼,刘老公起初不收,但经不起韩寓恭婉劝。几日后,并携新妾,启程回府。这是插叙,此话不提。

张氏见韩寓恭一回到府,便纳一房妾,便没有说什么。因为自己也与周柏有过暧昧,但心里就对刘氏滋生几分妒意。韩寓恭自从纳了刘氏,逐渐疏离正妻张氏。而张氏与周柏暗地里愈发相往密切。韩寓恭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有了娇妾刘氏侍候,也就足矣,不再纠结。待红儿长成十一二岁时,由私生父周柏带到韩府张氏身边,做贴身丫鬟。这红儿也很乖巧,对张氏百般孝顺,但张氏对红儿十分护爱,没有把她当作丫鬟看待,这红儿对张氏更贴心了,百依百顺。红儿至今也未知她是张氏之女。

终究遮不住闲言碎语。红儿的事,韩寓恭略有耳闻。便暗暗想了惩罚张氏对策。见红儿已十七岁,窈窕淑女,婀娜多姿,一度有纳红儿为妾或做家妓欲意。古时,贵族富商都有蓄养家妓的习俗,专供歌舞娱乐,侍俸宾客。张氏可是聪明之人,知悉韩寓恭有所察觉,纳红儿为妾或家妓,以泄嫉恨。便发红儿出家做“尼姑”,又回红青庵,直到韩寓恭病重,才回到韩宅。

话说张氏见天宇对红儿情意日深,心中甚是忧虑。虽说红儿是自己骨肉,毕竟是私生之女,况且是丫鬟身份,若是声张出去,不但有辱门风,更恐府中上下议论纷纷。张氏独坐绣房,手中绣针翻飞,心中却是愁绪万千。

这日夜深人静,张氏立在庭中,望着天上一轮明月,不觉长叹一声。心道:“我与红儿虽是母女,却因当年之事,不得不将她养在身边为婢。如今天宇对她生了情意,若是明言阻止,岂不伤了红儿的心?若是听之任之,又恐坏了韩家的门风。这可真是进退维谷了。”

张氏踱步廊下,思前想后,忽地心中一亮:“依我看来,天宇年方弱冠,正是议亲的好时候。不若寻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待他成了亲,自然也就淡了对红儿的心思。到那时,我若以将红儿许配与天宇为妾,何尚不可?既能成全了红儿的心愿,又不失体统,岂不两全其美?”

打定主意,张氏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暗自欣慰道:“如此安排,既保全了韩家的体面,又照顾了红儿的前程。待时机成熟,便着手此事。”

张氏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思索着为天宇说亲一事。正当愁绪满怀之际,忽然想起韩老爷的族弟韩寓仁来。这韩寓仁为人沉稳,在族中颇有威望,其原配夫人胡氏之弟膝下有一女儿,年纪与红儿相仿。

张氏越想越觉此事可行,连忙起身唤来周柏,低声吩咐道:“你即刻去请韩寓仁过府一叙。”周柏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揣测:夫人深夜召见韩族叔,必是为了公子婚事。

次日午后,韩寓仁携夫人来访。张氏命人备了上等香茶,又遣退左右,独留周柏在旁伺候。待寒暄已毕,张氏便道明来意:“族弟,你在族中德高望重,我有一事相求。天宇已及弱冠之年,膝下尚无儿女,实是愁煞我也。今欲为他议亲,不知族弟可有良策?”

韩寓仁捋须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笑道:“嫂子所言极是。天宇侄儿温文尔雅,确实到了婚配之年。若是再拖延,只怕误了终身大事。说来也巧,小弟正欲与嫂子商议此事。”

说着,韩寓仁看了夫人一眼,继续道:“内弟家有一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