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让卢院判来一趟,让他带上朕换了陆院判伺候之后的脉案。” 德贵闻言,诶了一声,用帕子捂着脑袋,似乎生怕碍了皇帝的眼。 叫来徒弟接替自己的位置,侍奉皇帝左右后,德贵忙朝着太医院跑了去。 到了太医院后,德贵才慢下脚步来,随便唤住了太医院的人,问道,“今日是哪几位御医当值?” 被唤住的只是个吏目,见来者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立刻垂首作答。 虽然吏目算起来,也是有品阶的官员,太监却是奴才之身,但官阶到底不如皇恩。 告诉德贵今日当值的御医后,吏目忍不住问道,“您这伤,我带您去处理一下吧?” 知晓今日当值太医没有陆院判后,德贵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吏目笑了笑。 “无妨,咱家自个儿去寻御医便是,您继续忙您的吧。” 德贵轻车熟路地寻到了正在忙碌着的卢院判,笑着和他见礼。 “卢院判,陛下宣召。” 卢院判闻声抬起头,见德贵一脸血的模样被吓了一跳,立刻凑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被卢院判按着坐下的德贵无奈,只能任由卢院判查看自己的伤势,嘴上解释道。 “这伤不妨事,只是被砚台磕了一下,咱们还是快些去见陛下吧。” “脑袋上的伤,再小也不是小事。” 卢院判对德贵这不顾及自己的模样十分不满,拿出了身为医者的派头,说教起来。 “您顶着这伤,也伺候不好陛下,且让我给您包扎一二,再去听命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