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月妫浑身湿透地回了来,模样很是狼狈。
之后,再去霍大娘店铺,淑姜大致听说了情况。
原来淑姜走后,月妫和历峰继续在酒铺闹事,刚巧杜老来酒铺,立时拎起摆在外面盛雨水的空坛泼了上去,两边正要动手,姬发又刚好折回,拽着历峰的衣襟就走了。
月妫失了依凭,衣服又淋了个透,只得悻悻而回。
对此,淑姜也没觉得有什么解气的,反是觉得无聊,也不知月妫闹这些个到底有什么意义?
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什么,淑姜便不再去想。
水云院内的日子,依旧弥漫着淡淡硝烟。
这一次,淑姜没了不安,总觉得月妫再折腾,也就如此了。
只这两日,媚己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淑姜几次问她,媚己只推说没事,今日从霍大娘处回来,见媚己又是紧锁眉头,淑姜不由关切地唤了声,“媚姐姐……”
媚己似想得出神,一时间竟无回应。
直到淑姜叫了第二声,媚己才勉强挤出笑容,“阿淑,回来了。”
“媚姐姐,你这两天都让我自己去霍大娘那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是有些事,阿淑,放心,之后我会跟你一起去的。”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没有,我很好,没什么。”
“别以为我没看见,是月妫欺负你对不对?我昨天——”
“不,阿月没欺负我。”
“阿月?”
听媚己又恢复了以往亲昵的称呼,淑姜不觉奇怪。
见是没法瞒过去,媚己只好道,“阿淑,你别多想,是月妫和铃嬴闹了些矛盾,我去劝了劝……”
“好,我信,只是她们俩能闹什么矛盾?该不会是合起来骗你吧……”
“不会的,这种事,也没什么好骗的。”
“媚姐姐,到底怎么了?”
媚己摇摇头,有些不打算再说下去的样子,淑姜坐到她对面,手撑下巴盯着她看,媚己无法只好道,“好,可以说给你听,但……”
“放心,我不传话,我才没她们那么爱嚼舌根,我就是怕你被骗了。”
媚己脸上泛起了无奈的笑容,“阿淑,月妫和铃嬴皆是女公子,所以她们选的良人就要为自己的方国多做一份考量。”
“我知道,她们要耍权术嘛。”
听得这句调侃,媚己眼眸黯淡了下来,淑姜连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媚姐姐,别生气,我口无遮拦,胡说的。”
“我没生气,你说得对,在她们那个位置,权术之事是逃不掉的,本来,她们两个打算一个约你家公子,一个约崇公子……”
“可月妫和历峰……”
“因为你家公子不喜欢铃嬴,对于崇公子,她们两就必须有一个退出,阿月因此跟了历峰……”
“为何是月妫退出?”淑姜听着只觉蹊跷。
以月妫处处要强的个性,七襄舞的领舞都被她争到了,更何况,黄鹿林中,月妫一开始就表现地很中意崇虎。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阿玲把七襄舞领舞让给了阿月的缘故……”
“是吗?我不觉得月妫会乖乖听话。”
“毕竟她和铃嬴还是姐妹,否则之前也不会带着历峰去拦你了。”
淑姜这才恍然,原来那天三人出现,是因为这个缘故,淑姜气道,“难不成,她们想把历峰换给我?这又不是生意,能换来换去吗?”
媚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在她们那个位置,与谁为良人,有时候就是生意。”
淑姜一愣,也沉默了下去,她突然就想起了乔姒,与姬发约定时的那些许甜蜜,突然间就荡然无存了。
“媚姐姐……,其实……她们身不由己也挺可怜的,可有些事是没法让的,公子他……”想到乔姒,淑姜心里微微一刺,她清楚姬发心里装着事装着人,是绝对不会接受铃嬴的。
“阿淑,你真善良,她们这么对你,你还能同情她们的处境。”
“……”淑姜无言以对,不知该说什么好,或许铃嬴知道姬发心里装的是谁,会好受些,可这事偏偏不能说。
“好了,别多想了,离秋祓禊尚有一段时日,回头我再劝劝,她们慢慢就会冷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