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
感应到子牙的吼声,淑姜催起行气铭,并加快了脚步。
才靠近水云院,淑姜便看到一个身影闪了出去,淑姜也顾不得去追,急急跑回屋子,只见子牙被困在了一个小小阵法中。
“阿淑,子牙怎么样?”很快,媚己也跟了上来。
淑姜破了阵法,将子牙放在手心上端详了番,随即伸手到媚己跟前,“没事。”
媚己接过子牙,又看了看,“还好,只是被困住了,不过,它这么虚弱,应是消耗过度了……”
子牙在媚己手里乖巧地蹭了蹭,一双白眼流露着委屈,媚己安抚着子牙,又观察了下道,“之前,……怕是被什么厉害的法器伤了吧?”
“媚姐姐,你的祝由术,连兽魂也能治?”
“阿淑,祝由所治的,本就是精气神,不过子牙没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就好了。”
淑姜点点头,不再言语,她这才发觉,真正替她挡下打神鞭的是子牙,并非是百羽,只是这些事,她再信任媚己,也不能同她说。
把子牙还给淑姜后,媚己去开柜门。
淑姜跟着看去,柜门里又是飘出团团绵絮,稍加思索,淑姜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别馆的小巫!”
社树下,水云院内的小巫都在场,能进到水云院内的,也就是别馆的小巫了。
媚己同意道,“多半是,这几天大家都不穿社庙的衣服,有别馆小巫混进来,也有可能。”
淑姜收起子牙,手一挥开了房门,“哪有这么好混进来,那小巫身上多半有水云院的行气铭,若我没猜错,应该是蔡小巫的。”
媚己变了脸色,“此事非同小可,阿淑,你别冲动,我去问她。”
淑姜却不理会媚己,径直跑了出去,媚己只好在后面追。
回到社树附近,蔡大巫已交待完相关事务,站到了一旁,青姚和楚妘不知去了哪里,就月妫一群人,围在一起正讨论着什么。
淑姜上前一把捉住蔡小巫的手腕,劈头就问,“蔡小巫,你身上的行气铭是谁的?”
蔡小巫没防备,当下被问愣了,反应过来后,顿时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大人面前,你敢放肆?”
说话间,蔡小巫也不闲着,空着的一只手,抬起就扇,淑姜偏头躲开,同时一用力,把蔡小巫拽出了人群。
“你们做什么!”蔡大巫见状,皱眉走了过来。
“大人。”媚己怕事情闹大,连忙上前解释,“我们屋里进了人,那人身上的行气铭似是蔡小巫的。”
“血口喷人!”蔡小巫跺着脚,却反被淑姜一把推到蔡大巫面前。
蔡大巫瞪了蔡小巫一眼,劈手扯下蔡小巫腰间行气铭看了看,又看向蔡小巫,怒叱道,“好大胆子!”
蔡小巫见是败露,表情一僵,无助地看向月妫,月妫轻咳一声,上前道,“大人息怒,我们不是故意的,别馆的霍国小巫素来同我们交好,她一直想进水云院看看,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这件事,阿铃也是知道的。”
铃嬴点点头,亦上前行礼,“大人,霍国小巫只是想进来看看,并无恶意,可能是冲撞到了淑姜小巫……”
“不是冲撞,是她进到我们屋子,划破了我和媚姐姐的被褥!”淑姜气道。
月妫略略偏脸,“哦,是吗?淑姜小巫怕是看错了吧,可有证据?该不会是你暗中看到了我们和霍国小巫的约定,故意回去撞破的吧?方才淑姜小巫离开的时机,未免过于巧合了。”
“是啊,媚己小巫,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我看你好的很!”有月妫、铃嬴两位女公子撑腰,蔡小巫气焰又嚣张起来,“哦——,我知道了,是淑姜小巫觉得霍小巫有钱,故意划破被褥好讹钱!淑姜小巫,你可是我们之中唯一穿葛衣的!”
“你!”
“够了!”蔡大巫喝断两边争吵,看向淑姜,“淑姜小巫,你可亲眼看见划破被褥的人?”
淑姜抿了唇,见媚己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最终低头道,“回大人,淑姜没看见,只看到一个人影闪了出去,那人显然不是水云院的。”
“大人!”蔡小巫急了起来,却被蔡大巫的眼神打断了话头。
蔡大巫将行气铭扔到蔡小巫脚下,“罚你跪香一夜,不想待水云院趁早说,有的是人想进来!”
蔡大巫说着又扫视众人一圈,“你们也知水云院里住着谁,真闹到神女大人那边,你们自己清楚后果!”
蔡大巫既已做出处罚,淑姜也没法再追究下去。
只这一次罚后,蔡小巫再遇到淑姜时,每每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水云院内其他小巫也对淑姜更为不屑。
淑姜亦不免郁闷,明明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己,还百般抵赖,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们一般?
更奇怪的是,次日,社庙里忽而传开了姬发送钱给淑姜的事,还有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姬发每隔几日,便会让熊狂给她送钱。
淑姜不禁纳闷,那次熊狂给自己钱,似乎只有楚妘看到,怎么传开的?她绝不信楚妘会传话,更何况,哪来的“每隔几日就送钱”?
不过想想社庙中,进进出出的不止楚妘一个,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