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托雅眉头一皱,很是不服。
她才是出题的人,李呈这是想要代她出题?好,那咱们就来争一争,看看这武究竟是何意思。
“皇子所言恕本公主不敢苟同,天下所言武者,皆乃勇武之意。宁国与人比武,难道是比战争之学?”
娜仁托雅昂起头,显得十分自傲:“宁国多武者,崇尚侠义之风,常与人比试。而他们所谓比武,皆是切磋武艺,而非战之道。”
“宁国所谓文武,指文治武功。文治不必多言,武者,乃军事矣。”
李呈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宁国学说皆乃大道,岂会言武艺等小道尔?文王以文治,武王以武治,去民之灾,比皆有功烈于民者也,为国为民,方为大道。”
娜仁托雅咬牙:“如今乃是招亲大会,皇子竟妄议大道?”
“既是宁国文化,自应言大道。”李呈笑道:“本皇子更是真龙之子,身份尊贵,不遵大道,公主莫不是以为本皇子不学无术,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娜仁托雅心道你不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吗。
众人听两人在那里争辩武道,皆是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但至少大致意思听明白了,娜仁托雅想要他们比武艺,而李呈则想要比军事。
这……也未尝不可,不管是勇武也好,战争也罢,宁国人有什么资格和他们草原比。
不管比什么,他们都赢定了。
只不过,他们也要让李呈吃点苦头,说白了就是想揍李呈,那当然还是单挑好了。
“废什么话,既然要比武,当然是比谁拳头硬了。”
阿尔乎跳了出来,道:“小子,不敢和本大爷打是不是?果然是个没种的东西,男人都算不上的玩意,难怪这么怂。”
李呈皱眉。
“怎么着,不服气啊?本大爷就在这,你有本事来和本大爷过两招。”
阿尔乎十分嚣张,之前他被迫给李呈道歉,已经丢了颜面,他就想找回场子。现在正好,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尤其是吉姬的面,暴揍这小子一顿。
让吉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勇士,是能托付终身的人。
娜仁托雅本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李呈,但阿尔乎这么一打岔,立时又昂起了头,道:“皇子,莫不是不敢?”
“不错,阿尔乎都邀战了,你都不敢接,是不是男人?”
“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个太监吗,算什么男人?”
“什么,太监?”
“这小子连那玩意都没有,可不是个太监吗。”
“哈哈,竟然是这样!”
在场的蛮子们都哄笑起来,笑得格外大声。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宁国皇子居然连男人都不是,难怪这么胆小。
娜仁托雅则是一愣,怎么回事,说得这么煞有介事的模样,难不成真是太监?
但这怎么可能,李呈可是皇子,就算再怎么废物,也不可能成为太监。这些家伙,定然只是羞辱,当不得真。
古拉与格乐都咬牙切齿,竟然这么侮辱她们的男人,她们真想将李呈推出去,和那傻子阿尔乎比上一比。
不过她们也知道,李呈应该不擅长这个,肯定是打不过阿尔乎的。
“你,真要和本皇子比?”
此时,李呈站了起来,冷眼看着阿尔乎。
古拉和格乐一惊,这家伙,怎么还真吃这种激将法呀,他们故意激你的看不出来吗?
李呈又岂会看不出来,他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打得过阿尔乎,鬼才想比。
但他在这场招亲大会就是要展示宁国人的威武,以便让布图能更加轻松,也更有底气的去游说各部落,所以他不能退缩。
没办法,对方逼他,他就只能站出来。
“废话,就问你敢不敢!”阿尔乎大喜过望,此时更加的嚣张,他本来就没将李呈放在眼里。
“比倒是可以。”李呈环顾四周,道:“但本皇子打赢了你,又会有下一个,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阿尔乎一听,原来是害怕车轮战,忙道:“放心,只要你赢了本大爷,就承认你的勇武。”
特木等人互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不是很乐意,但是阿尔乎也不可能输。等阿尔乎赢了李呈,他们再去挑战阿尔乎,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并没有什么问题,自然也不会多言。
“行。”李呈点头。
“比拳脚还是武器都随你。”阿尔乎十分嚣张。
李呈不再多说,脱下外衣,走进了会场。
吉姬双手捂嘴,李呈肯定不擅武艺,居然为了她愿意和阿尔乎这种强者硬拼,顿时让她感动流涕。
而达颜则是冷笑不已,这小子终于要吃瘪了,他十分乐于见到李呈被打趴在地的景像。
布图紧皱眉头,他真不知道李呈在干嘛,你这不是给人家送乐子么?忍得一时之气,方能海阔天空,只能说还是太年轻,经不起激啊。
娜仁托雅却是冷笑不止,终于将这个家伙逼出来了,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等到李呈被揍得鼻青脸肿,所有人都会知道,李呈就是个废物,她的眼光从来不会有错。
李呈则是在琢磨,现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