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羽轩的身影逐渐没入那深邃而又神秘的血棺之中,血红色的棺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缓缓地朝着棺盖闭合的方向移动。那棺木每移动一寸,似乎都带着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息,“嘎吱——嘎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回荡,如同来自远古的幽叹。终于,棺木严丝合缝地盖上了,彻底隔绝了里面的一切,也将安羽轩与外界分隔开来。
山谷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微风轻轻拂过山谷中的草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轻柔的呼吸声。阳光洒在山谷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斑驳的光影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静静地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墓守逸斜斜地靠在那冰冷而又古老的墓碑上,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又带着一种洒脱。不知何时,他的手里竟多出了一个烧鸡。那烧鸡看起来油光发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是这寂静山谷中的一抹别样的烟火气。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个破葫芦,葫芦的表面有着不少磕碰的痕迹,看起来饱经风霜,就像墓守逸自己一样。
他慢悠悠地咬上一口烧鸡,浓郁的肉香瞬间在口中散开,那鲜嫩的鸡肉口感十足。随后,他又抬起葫芦,对着嘴咂上一口酒。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热辣的感觉,让他不禁微微眯起了双眼。此时的他,两眼微醺,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天空。天空湛蓝如宝石,几缕洁白的云朵像棉絮般飘浮着,他的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追忆,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自己年轻的时候。
想当年啊,他刚刚踏入鬼道门的时候,年龄也和安羽轩差不多大小。那时候的他,在众多的弟子当中显得格格不入。他是最邋遢的一个,头发总是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仿佛对自己的外在毫不在意。而且,他的悟性在同门之中也是最差的,那些复杂的道法、神秘的术式,别人可能很快就能理解掌握,可他却要花费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和精力。然而,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断地淘汰着身边的人。到最后,坚持下来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些曾经一起修炼的同门,有的受不了修炼的苦,有的在危险的历练中丧生,而他却一路磕磕绊绊地走到了现在,成为了这山谷中孤独的墓守逸。
安羽轩静静地待在血棺之内,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而奇异。只见那血棺内部,泛着血红色的光芒,这光芒像是有生命一般,悠悠地跳动着,将整个棺内空间都映照得一片通红。棺内的气息更是独特,那是一种清新而又充满活力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能量,只要轻轻吸上一口,顿时就会让人感觉神清气爽,仿佛全身的疲惫与浊气都被一扫而空。
他在棺内左看看右瞧瞧,眼睛里满是好奇与探究。并没有着急去修炼,虽然他知道这里是个绝佳的修炼之地。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那把匕首吸血的情景,一想到那奇异的画面,他的眼神就兴奋得冒出了好多小星星,就像是夜空中闪烁着的璀璨星辰,每一颗星星里都仿佛藏着他对未知事物的强烈好奇与期待。
随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伸手在兽皮口袋里一顿摸索。那兽皮口袋看似普通,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宝贝。在一阵翻找之后,他先是掏出了父亲送他的金色牌子。那金色牌子一出现,就在血红色的光芒映照下闪烁出柔和的金光,仿佛它也在回应着这个特殊的环境。接着,他又掏出了那本古籍。他将金色牌子和古籍拿在手中,就像之前匕首吸血时一样,也是照葫芦画瓢,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未愈合的掌心,只见掌心处缓缓地渗出了鲜血。
他的拳头紧紧攥住,随着力量的加大,丝丝鲜血从他的掌心汇聚起来,慢慢地形成了一条小溪流,那鲜血就像是被赋予了使命一般,缓缓地从他紧紧并拢的指缝处流出,然后一滴一滴地、不紧不慢地滴落在金色令牌之上。每一滴鲜血落下,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每一滴殷红的鲜血缓缓滴落在神秘的金色令牌之上,就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顿时激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随着鲜血的滴落,令牌上原本就闪烁着的金光像是得到了某种滋养,开始一点一点地强盛起来。一滴、两滴、三滴……随着鲜血不断地滴入,那金色的光芒仿若被点燃的火焰,越燃越旺,越烧越烈。它起初还只是星星点点的明亮,而后逐渐蔓延开来,如同金色的丝线在令牌上穿梭交织,将整个令牌都包裹在一片璀璨的金光之中。到最后,那金光强盛到了一种令人惊叹的程度,竟然如同实质一般,不再是虚幻的光影。像是一层金色的纱幕,从令牌之上弥漫开来,向着四周扩散,最终将整个血棺内部都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使得血棺内部都被这金色的光芒填满,透着一种神秘而又庄严的气息。
血棺好像突然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触动,也受到了这股璀璨金光的吸引。只见它像是一个极度饥饿的饕餮遇到了绝世珍馐一般,开始大口大口地、无比贪婪地吸食着那股金光。随着金光源源不断地被棺木吸纳,渐渐地,原本纯粹血红色的棺木之上,竟然开始显现出了丝丝缕缕如同金丝线般的纹路。这些金线就如同技艺高超的工匠精心描绘上去的一般,细致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