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守逸神色肃穆,步伐沉稳地带着安羽轩来到一块墓碑前。墓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上面赫然刻着安羽轩的名字,血红色的“帝”字显得格外突兀,透着一种神秘而庄重的气息。
墓守逸目光炯炯地看着安羽轩,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地说道:“从此,这里便是你的修炼场所了。这是上天的抉择,务必勤加苦练,将来扬我鬼道威名!”说罢,他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严厉。
“你现在只需将自己的血滴入这墓碑之中,就能进入血棺开始修炼了。”
安羽轩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情愿,他撇着嘴对墓守逸说道:
“老头,你看我这小身板,人小血就少,你让我往这墓碑上滴血,这不是自残吗?能不能不这么干啊?”
这一句话让墓守逸一下子愣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过了一会儿,墓守逸才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试图劝说安羽轩:
“你就用那个匕首割一下手掌心就好了,那个匕首可锋利了,轻轻一划就破,快得很,几乎感觉不到疼的。”
安羽轩皱着眉头,一脸的抗拒,连连摇头。墓守逸见状,脸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要想早日见着父母,就快点!”
安羽轩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回应道:
“哦,那好吧!”
其实在他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意,想着这莫名其妙的修炼方式,怎么就非得滴血呢,可又不敢违抗墓守逸的命令。
墓守逸紧紧地锁定在安羽轩的身上,只见他缓缓的伸出手。他那双手像是被寒霜冻住了一般,动作极为迟缓,在兽皮包里开始一阵摸索。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他的手指在包里缓慢地翻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无比珍贵又难以寻觅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腾腾地从兽皮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握着匕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掌心,却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这么僵持了片刻之后,他才朝着掌心慢悠悠地割了下去。那刀刃切入皮肉的速度,慢得就像一只蜗牛在爬行,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一旁的墓守逸看到这一幕,只感觉一阵蛋疼。他皱着眉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心中满是不可思议。眼前这人的优柔寡断简直超乎他的想象,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让墓守逸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匕首刺入掌心的瞬间,安羽轩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匕首,如同一个贪婪的恶魔,疯狂地吸食着从他掌心流出的鲜血。那殷红的血液顺着匕首的刃身缓缓流淌。
就在这时,匕首忽然金芒大盛,光芒闪烁间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煞意。
金芒如同一道迅猛的闪电,瞬间朝着安羽轩直直射去,刹那间,就没入了他的眉心之中。安羽轩的眉心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芒痕迹。
他的脑海之中,此刻仿若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天翻地覆的巨大风暴,恰似翻江倒海一般。那里面呈现出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绝境画面,其中有熊熊烈火肆意地燃烧着,那火焰如同恶魔的舌头,无情地舔舐着一切,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炙烤之感,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还有来自极地的冰寒,那冰如同最冷酷的枷锁,带着能够冰封万物的强大力量,将所有的生机都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让一切都陷入无尽的死寂之中。
不仅如此,各种各样逼真的幻境还在不断地涌现出来,层层叠叠,层出不穷。他看到了父母那充满慈爱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温暖与安心;他也看到了虎子那忠诚而憨厚的模样,虎子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对他的无限忠诚,永远不离不弃的决心。
他的身体像是被两种极端的力量拉扯着,一会儿变得通红,就像被那火焰彻底包裹住了一般,炽热的气息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喷发出来;一会儿又变得煞白,宛如被极地之冰的寒气渗透进了每一寸肌肤,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而他脸上的表情也像是随着脑海中的画面而不断变换着,一会儿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那是被父母慈爱包围的幸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眉眼间都满是甜蜜;一会儿又被凄惨的感觉笼罩,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与折磨,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墓守逸眼睛呆滞地望着安羽轩,那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在心中哀叹: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在安羽轩手中的神兵之上,心中暗暗思忖着:这神兵到手多长时间了啊,到现在竟然还未认主。他咂了咂嘴,又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喃喃道:
“我的乖乖,这其实也不能怪他。”
墓守逸深知,神兵不同于一般的兵器。它们就如同有着自己的思想一般,会选择自己认可的主人来侍奉。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达成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得不到神兵的认可,哪怕是把自己的血放干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