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法。」
吕籍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修士身后的白袍微微摇头。
与此同时。
大批军队开始出城。
汪直和几位师兄弟领着亲信部下,就要前往黄云山。
「不可啊!」
三师兄聂远骑着快马追上来,拦住他们的去路:「不可啊!」
「什麽不可?!」
汪直骂道:「你特娘的没看到有个在天上飞的,朝着师父他老人家的墓地去了?!」
「京城提前来过消息。」
聂远解释道:「这人是来自天水洲的仙师,手里还有御赐的金牌,按照官阶来说,他如今才是凉州最大,你们带着这麽多人乌泱泱过去,是在以下犯上,特殊时期,你们难道不想留下来给师父守孝了吗?墓地那边不用担心,我看大师兄和小师弟都赶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果然。
不久之后。
就看到三人从黄云山方向回来。
汪直等人不再带领兵马,徒步追过去。
「你丶你这个修香火的教徒,可不要骗我!」
曲元象抽抽鼻子:「那回头,你领我去煞脉的地方看看?」
「嗯,没问题。」
吕籍做出请的手势:「我提前给仙师准备了住处,还请仙师先休息吧。」
「也行。」
曲元象醉醺醺地说道:「飞了一路,我也有些乏了。」
聂远上前,领着他去休息。
「老大。」
「怎麽回事儿?」
「这酒鬼是哪来的?」
「跑去师父的墓地做什麽?」
蒙广信等人,则是纷纷询问。
「什麽?!」
汪直怒道:「他要刨师父的坟?!」
「这不把他弄死?!」
「一个人打不过,你和小师弟加起来,难道还杀不了他麽?!」
「再不济,还能加上我们呢!」
「吕籍,你特娘的是不是怂了!」
「……」
「够了!」
吕籍猛地怒喝,打断众人的话。
他看着诸多师弟,从怀里掏出一封来自京城的信笺:「你们自己看!这是陛下的意思,那个酒鬼修士是陛下的客人,手里还有金牌,杀了他,怎麽跟陛下交差?你们还嫌眼下不够乱麽?!谁要是敢去动他,休怪我不念同门情谊!」
一番话说完。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吕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微微叹息道:「这位师弟,师妹,你们要明白一件事情,师父……不在了。
「京城有人想找你们的麻烦,你们自己很清楚。
「不要主动将把柄交到敌人的手里!」
扔下最后这句话。
吕籍揉了揉脑袋,转身离去。
「老大这意思……」
汪直咬着牙:「难道就这麽算了?!」
「小师弟,你说。」
蒙广信扯着嗓子:「阿弥陀佛,要不要弄死他!」
「大师兄说的没错。」
陈三石却是开口道:「我们还在等候朝廷对于守孝之事的批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酒鬼,十有八九是留不下来了。」
就算要杀,也不能明面上杀。
这后半句话。
他没有说出来。
只是默默地离开人群,回城去了。
……
威武侯府。
吕籍急匆匆地赶回宅中,他一边走路一边使劲地晃着脑袋,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脚踹开房门后,踉踉跄跄地扶住桌子,撞击之下,桌面上瓷器茶具「哗啦啦」碎了一地。
脑海中,是连绵不断的窃窃私语。
眼前,是不断萦绕的诡异面孔。
它们像是不断入侵骨髓和阴湿的癸水,无时无刻折磨着他的精神,直到再也无法忍受。
「滚!」
「本侯让你滚,你听不到麽?!」
面对他的愤怒。
那道虚幻的身影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围绕着他一边旋转一边发出怪笑。
「找死!」
「轰!」
真气激荡开来。
吕籍硕大的拳头化作一头龙象,就要把虚幻的身影打个烟消云散。
「大师兄,是我啊!」
直到拳头落下的前一刻,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才猛地停手。
「大师兄,你这是怎麽了?跟你说话说半天都听不到,是不是邪神道的副作用?那邪神找你讨债来了?」
聂远愧疚地说道:「当时在幽州,你也是为了大家,才找邪神借的力量。」
「安顿好了麽?」
吕籍神智恢复清醒,在凳子上坐下,调整着气息。
「安顿好了。」
聂远无奈地说道:「只是那曲元象十分嚣张,见到什麽就要什麽,还说他要好好在这玩一番,从明日开始,掌管凉州的一切政务。」
「随他吧,待不了多久,他就滚蛋了。」
吕籍重新睁开眼:「东夷城的事情准备的怎麽样了?」
「妥当了。」
聂远点头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