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不知道了。
他们拿着功法,先自己回去摸。
陈三石则是准备去处理一些军伍,结果来到大帐前后,又见到一名熟人。
一身劲衣,腰间挎着双刀。
劈月山庄庄主,温植。
「是温庄主啊。」
陈三石淡淡道:「擂台就在五百步外,我们速战速决吧。」
「陈丶陈督师。」
温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没事,你不用在意我督师的身份。」
陈三石理所当然地说道:「上了擂台,生死听天由命,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的。」
「噗通!」
然而。
他说着说着,温植直接跪了下来。
「温庄主?」
陈三石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子不教父之过!还记得陈督师,跟在下说过这句话,最近,我终于明白是什麽意思了。我女儿说,是我那大郎当初为了巴结曹樊等人,故意对你处处刁难,还数次想要杀了你……他,死有馀辜……」
温植闭着眼睛,声音有些发抖:「就算不提这些,我也没有资格再找你报仇了。上次凉州大乱,如果不是你,我那女儿只怕也是要死在我自己的手里,此为一命换一命,后来在罗天山脉里面,老督师又救了我和邵玉京,等于我还欠你一条命。」
「我听懂了。」
陈三石看着他:「你以后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不,我欠你一条命,如果不是老督师和你,我劈月山庄早就没了。」
温植取下双刀:「陈督师,先前是我对督师多有得罪,督师如果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取走我的项上人头,就算督师宽宏大量饶我一命,日后温某人也愿意以陈督师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
陈三石一语道破:「是温成芮教温庄主的吧。」
听到这话。
跪在地上的温植身子明显一僵:「督师怎麽知道的?」
「你这个女儿,心思很重啊。」
陈三石说道:「你回去告诉她,不需要来这一套,既然如你所说,你我互不相欠,我不会主动去找你们麻烦的。」
「陈督师。」
温植正色道:「话是小女教的,但也确实是我心中的真实想法,江湖中人,更讲知恩图报,你和老督师救我传承,自当以命相报,督师?你,你这是……」
他注意到。
白袍没有再理睬自己,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天上,他也跟着看过去,千丈空中,似乎有一道身形在御剑飞行,看方向,好像是朝着黄云山而去了。
那不是老督师的安葬之地麽?
「千寻!」
陈三石唤来白鹄马,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温植愣了下,也立即起身跟过去。
……
黄云山。
葬礼结束不到两个月,漫山遍野,尚且悬挂着白绫,还没有彻底腐烂的纸钱铺满黄泥地,四周偶尔传来几声乌鸦啼叫,显得格外荒凉。
一道白色残影闪过,惊得鸟类四处逃窜。
陈三石手中拿着黑蛇弓,心中飞快地盘算着。
虽然不知道修士来师父的安息之地做什麽,但可以肯定不是来吊唁的,当初师父在天涯海角杀死那麽多修士还毁掉一条灵脉,八成是前来报复。
连,死人都不放过麽?!
他在山脚下又见到了那名修士。
近距离下,通过观气术可以看到。
这名外来修士大概在炼气后期,功法七层左右的样子,和巫神教大祭司差不多,一对一起来会有些麻烦,毕竟他没办法迭【无双】。
但麻烦也不能退避。
此人若是敢对师父做出半分不敬之事,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拦在这里,不久之后就能调度来兵马和武圣,就算是困也要将其活活困死!
来到树林处,陈三石才下马。
可等到他靠近之后,就看到另一道身影几乎同步抵达。
大师兄,吕籍。
吕籍踩着香炉碎片徐徐落地,和那名腰间挂着酒葫芦的修士,在距离师父墓碑百步远的地方交谈起来。
陈三石这才收起弓箭,想看看修士究竟搞什麽名堂。
「嗝~」
曲元象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另一只手指着吕籍的鼻子说道:「你丶你起开,我又不干别的,就把坟刨开看看,要是没东西就走。」
刨坟?!
陈三石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缓缓接近。
「这位仙师。」
吕籍魁梧的身形巍然不动:「陛下应该告诉过你,家师下葬的时候,没有任何陪葬品,不需要再看了吧?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是老督师的大弟子,也是凉州的巡抚。」
「我可听不懂你们什麽官位多大。」
曲元象抬起手掌,拿出一块金牌:「看到了麽,这是你们那个皇帝,给我的金牌,有此金牌,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仙师,这金牌是钦差专属,凉州的军政要务,你确实可以随意过问,但这并不包括连家师的尸身,不信的话,你我可以同去京城,找陛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