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指向了自己,在得到了巴亚尔肯定的点头后,赫克特只是沉吟片刻,便选择了一个万能的回答。
「我不知道。」
他摇着头。
「我当初……也不在啊……」
「……行吧。」
巴亚尔挑起眉头,只是感到了有些无趣,但他并没有强迫自己的后辈,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两个看起来正在专心致志办公的家伙身上:共事二十年了,他当然一眼就能看出到底谁在摸鱼。
「你觉得呢,伯纳德?」
「我也……」
基因原体的侍从武官在被叫到后,立刻换上那副永远也不会出错的微笑面庞,随后,眼看着就要紧随着赫克特的技巧再来一遍,便被巴亚尔挥手打断了。
「你也像这个新人一样?」
「……当然不会。」
沉默片刻,伯纳德重新捡起了他的微笑。
「我对这个词不太理解,那毕竟是几万年前的古老遗产,但如果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原体口中的和光同尘,并不是指我们:而是指我们负责整个阿瓦隆的时候,要对外界展现出来的姿态。」
「你是说,一个与帝国和光同尘的阿瓦隆?」
巴亚尔摸着下巴,他倒是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毕竟,就像伯纳德刚才说的那样,和光同尘是一个从古泰拉的繁琐言语中,所摘抄出来的词汇,恐怕就连原体都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一个与其他帝国领地看起来没什麽不同的阿瓦隆,泯然众人或者随波逐流,外人的评价不重要。但是他们的目光会不会集中在阿瓦隆的身上,会不会看出我们身上的端倪,却很重要的:我个人认为,原体的和光同尘是这个意思。」
「不想让我们在外人眼里起来很独特吗?为什麽?」
巴亚尔紧盯着伯纳德,而后者只是略微摇了一下脑袋。
「只有手握坏事或者麻烦事的时候,才需要去找人,而手握好事的话,则只需要等待,会有人专门来找伱的:毕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唔……合理。」
冠军剑士点了点头,在自己的内心中吸纳了这个观点,接着,他将目光看向了最后一如:沉默的拉纳在办公时,面容死板到让巴亚尔想起了罗格多恩,但他依旧能大着胆子打搅这位兄弟,而且他也很确定拉纳一直在聆听。
「那你呢,拉纳。」
「你是怎麽看待这个词的?」
……
「不怎麽看待。」
巴亚尔足足等待了一分钟,才等来了拉纳的回信:禁卫总管不慌不忙地批阅完了手中的文件,将其摁在了一旁,然后抬起头来,波澜不惊地看向了冠军剑士。
「如果你在问我,巴亚尔,那我只能给你两句话。」
「第一,我并不觉得原体的这句和光同尘有什麽特别的含义,她还指点过我们其他的事情,你不能只记住这一句,再者,比起和光同尘这个词,我们的基因之母更喜欢运用【各司其职】。」
「第二……」
拉纳皱起了眉头。
「无论是各司其职也好,随波逐流也罢,和我们手头上的这个事情有什麽必然的联系吗:文件上的三重法尔和坠机事故,哪个能让你想起和光同尘这个词?」
「哪个都能让我想起来。」
巴亚尔无所顾忌的笑着,挥了挥手中的文件。
「你看,明明原体早就已经设计好了一套共同分配利益的体系,这里面的每个角色只需各取其职,就能够得到远远超出其付出的丰厚汇报:但即便如此,三重法尔依旧不懂得满足,他们依旧不懂得【和光同尘】这个简单的道理。」
「一个连帝皇都未必能解释明白的词语,你要求一个位于银河最边缘的铸造世界明白,太为难这群卖齿轮的家伙了。」
拉纳讥讽地笑了一下。
「反正,马歇尔已经带着阿瓦隆历年来的军备报告,在王座间里跟原体一一汇总呢,内务部的情报也是如同流水般没间断过:骰子已经掷下了,原体不打算再给三重法尔回头是岸的机会了。」
「我们的基因之母既允许别人来当光,也允许他们当尘,只要为她办事,她都能做到一视同仁:但像这种又不想当光又不想当尘的,就只能让其在阳光下灼烧了。」
「反正,一切都合情合理。」
巴亚尔将他手中的那张纸摁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只需要这一张纸,三个铸造世界就可以下达死刑,即使是闹到火星乃至泰拉去,我们都占理:现在只需要等待三重法尔外派的那个泰坦军团抵达指定位置,确保能够将其控制住后,行动就能开始了,帝皇那边也不能说什麽。」
「帝皇本就不能说什麽。」
拉纳摇了摇头。
「你要知道,三重法尔的这个胜利者二号军团,可是一直在以帝皇的名义参战的,但自从我们的母亲在救赎星上专门与帝皇讨论了一番这个问题后,帝皇便特意下令让这个军团来到远东边疆:其中的隐藏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骄阳与女王之手两个泰坦军团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至于三重法尔留守的那两个泰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