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研究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高勋说:“正常人是无法理解变态的,也许这只是嫌疑人的乐趣,甚至都不一定跟性有关。”
小谢却说:“我倒觉得肯定跟性有关系,上次我们就处理了一件同性恋的案子,那些人太乱了!我看首先要排查的是三十到四十五岁的成年独居男性,女性一个人干不了这事。”
这个年龄段的独居男性一般会被归为需要防范的高危群体,尤其是没正式工作的,小谢画出的范围也不能说错。
等胡东回来,带回了死者的一寸免冠照和单位活动时的集体照,照片里的死者穿着电台统一发的灰蓝色工服,这衣服别人穿着像电影院卖票的,他穿着却有种西装革履的感觉。
他的眼睛很亮,长得确实很精神,在合照中都十分醒目。
胡东把照片放到桌上,“死者叫汪锦,是市电台的播音员,据说很多小姑娘追他,生活有些不检点,倒没听说跟男性有什么牵扯。他最后离开单位是在昨天凌晨一点多,门卫说他播完午夜节目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小廖补充道:“他一个人住,父母都在外地,邻居都不熟,因为他上完夜班可以休息两天,单位也没人找他,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失踪了。”
宁越皱眉:“这样看的话,得先从他单位开始查了。”
胡东坐下来猛灌两口水,才无奈道:“电台统共九个人,除了他还有八个,我都问了一遍,没发现谁有嫌疑。”
许天一直盯着那张能看到神经的照片:“我还觉得嫌疑人应该对眼睛很好奇或者有执念,胡队,他同事里有没有眼睛有问题,或者有眼病的?”
第185章 黑眼睛2
胡东已经把死者的同事和家人都调查一番,他冲许天摇头道:“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就算嫌疑人眼睛有问题,难不成他还想着把死者的眼球换到自己眼睛里吗?这谁能做到?”
许天也知道自己的推测毫无依据,她只好道:“我也不是说嫌疑人想换眼睛,死者的眼部伤口很奇怪,奇怪到我觉得嫌疑人好像在玩弄死者的眼部,把人玩死后,还摆成这样的姿势扔到公园里。怎么说呢,就算是变态,行为也会有他自己的逻辑,所以我才觉得嫌疑人对眼睛有执念。”
高勋拿起公园的照片仔细端详着,“小许的推测很有道理,只是对眼睛有执念也不一定是自身眼睛有问题,可能是恋物癖,一般这类恋物癖也是收藏癖,喜欢收藏并把玩人身上的某一个器官甚至内脏。”
宁越点点那张特写照片,“如果凶手是为了收集,那既然已经把眼球摘下来了,为什么还要冲洗眼眶?”
“这里确实说不通,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凶手的执念不是眼球,而是缺失眼球的人体。”高勋说着举起那张公园的照片,“这个场景这个身体,也许凶手想借死者表达自己的艺术理念,他在玩死亡艺术。”
胡东呵了一声:“变态就是变态,高教授,你别美化凶手行不行?带上艺术两字就不叫变态了?”
高勋苦笑:“我没有美化任何人,只是单纯杀人和玩死亡艺术是有区别的,确定凶手动机对我们给他做侧写十分重要。”
小谢好奇地问:“什么是侧写?”
“是国外的一种调查手段,通过分析犯罪和犯罪手法来识别罪犯,比如说可以通过犯罪行为来判断嫌疑人的身份年龄……”
高勋还没把他的侧写概念说完,小廖就抢着道:“就是推理呗,半夜抛尸公园,凶手可能就在附近。如果是突发性案件,那凶手大半夜不睡觉,可能是夜班司机,拾荒者,如果是预谋性案件,那凶手肯定是跟受害者有联系的人,比如同事朋友家人。”
高勋知道干刑侦的多少都懂点犯罪侧写,他笑道:“大概就是这么回事,这不只是推理,还是一门心理学,专业的侧写师甚至可以通过犯罪行为推断出凶手的性格衣着和生活习惯。”
胡东马上来了兴致,“高教授,那你赶紧说说凶手什么性格,穿什么衣服,有什么习惯?”
高勋无奈道:“我们发现的只是第二现场,是被处理过,美化过的尸体。可参考的内容太少了,我目前只能推测出凶手可能喜欢艺术,多愁善感,容易对周边环境产生共鸣。”
许天想起她走到小树林旁时的感觉,十分赞同地点头:“这样处理尸体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可凶手还是把尸体摆放得很有美感,以至于晨练的大爷还以为受害人坐在那里看风景,可能确实跟艺术表达有关。”
宁越道:“如果凶手是借此表达,那这绝对不会是个案,必须尽快找到他,我看先从受害人的人际关系查吧,看看他在同事和家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社交,再把他的那些前女友都询问一遍。”
因为人手不够,高勋也主动请缨跟着许天一起去找死者的前女友。
这位前女友叫沈柔,在新华书店工作,许天怕去单位找她影响不好,就打电话约她来局里一趟,可沈柔不想来公安局,约在了一家饺子馆。
高勋乐了,“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为什么约在饭馆?是想让咱们请她吃饭,还是想请咱们?”
许天道:“一顿饭而已,放心,我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