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想要这些人死,还想让他李裕忠亲手毁掉自己的盟友。
当那些叛逆被装入吊筐,他们反而松了一口气,似乎认为去了地下会比留在这里好,有人甚至幻想着能够借此逃脱。
然而,当他们被放下地面,迎接他们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翟宁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李裕忠,这些人现在都归你管了,加官还是降罪,全看你的意思。”
伴随着一声鞭响,鞭子落在了地上的尸体上,李裕忠痛得直皱眉,而那些曾经的同伙此刻哭喊着求救,但他们得到的回应只有更多的鞭打声。
片刻后,翟宁再次发令:“将这些叛贼全部处决。”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这些人彻底崩溃,但刀斧手的脚步未曾停下,其中一人绝望地向城头喊话:“翟将军,饶命啊,我愿意做您的牛马,只求一条生路。”
然而,一切都已太迟,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翟宁没动声色,心中却有数,他知道,如今宫中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慢着。”翟宁忽然开口,“既然刘公公这般真诚,不如就先饶过他这一回吧,不过,活罪难逃,罚他二十廷杖。”
话音刚落,四周一片寂静,众人眼中满是疑惑,甚至女帝也露出不解之色。
在宫中,权力斗争残酷无情,今日放过刘宏,将来可能自食其果,清月公主更是急得直跺脚,她知道刘宏绝非善类。
然而,女帝只是微微皱眉,似乎对翟宁的举动感到好奇,她心中暗想,这小将军行事愈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翟将军,求您开恩,饶了我这条狗命吧。”刘宏见状连忙改口,甚至叫起了干爹。
“只要您肯饶我,从今往后,我就认您做唯一的干爹。”
翟宁点头,示意手下将刘宏拉上来。
“好,既然你认我为干爹,那便饶你一命。”尽管如此,刘宏依旧难逃一顿杖责,但他显然觉得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阎文德脸色铁青,深知翟宁此举不仅羞辱了自己,更是在宫中立威,其他大臣也是面面相觑,不明白翟宁为何选择在此时向阎文德发难,更不解女帝为何默许。
另一边,李裕忠跪地磕头如捣蒜,乞求女帝放过他的家人和已故亲人的遗体。
“陛下,罪臣愿以命换家人平安,请您开恩。”
女帝傲立于上,俯视着眼前的败军之将。
“李裕忠,你今日落到此步,咎由自取,就算朕饶你一命,天下百姓也不会放过你。”
局势至此,李裕忠深知,除非放弃一切抵抗,否则难逃一死,而他的军队,也因缺粮陷入困境,若不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
李裕忠恳求道:“这只是我的一时失误,望陛下赐予我改过的机会,我会即刻去信东北王与东南王,劝他们主动削减权力,减少开支,并将地方军队交由朝廷管理。”
然而,话里有话,谁都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若女帝执意为难,东北与东南两藩也会随之生乱,朝廷势单力薄,难以应对。
女帝心中一紧,胸脯因愤怒而起伏不定。
“你这是在威胁朕!”
李裕忠深知此言触动了女帝的软肋,连忙解释:“陛下,臣只愿与家人团聚,别无所求,恳请陛下恩准。”
这时,翟宁不顾清月公主的警告,大胆开口:“陛下,此人不过想与家人团聚,答应他又如何?”
女帝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同意翟宁上前密谈。
“陛下,可以答应他释放条件,但非此刻,而是明日清晨。”
翟宁附耳细语:“我已经安排妥当,可能用不到明天,叛军就会瓦解,只需三位总兵率部回归,局势便可掌控。”
女帝眉头微蹙,问道:“你有何打算?”
“明早见分晓,万兵马回援,足以平定大局。”翟宁自信满满地回应。
翟宁慢慢靠近,几乎贴近了女帝的发梢,趁机贪婪地嗅着,千百年来,敢如此亲近女帝的,恐怕只有他翟宁了。
清月公主见状不满:“翟将军,你离陛下这么近做什么?”
翟宁急忙回应:“这样陛下才能听见。”
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连忙道歉:“是,是,臣失礼了。”
女帝心中却泛起了微妙的情绪,但她立刻警觉起来,于是,她严厉地说:“若你的方法无效,明日朕便让你去陪李裕忠。”
翟宁连忙答应:“是,臣不敢有违圣命。”随即,他转过身对着城墙外喊道:“李裕忠听好了,陛下仁慈,只要你真心悔改,写下万言乞罪血书,陛下定会饶你不死。”
李裕忠本想反驳,但想到父亲的安危,只好妥协:“好,我写。”
这时,王严挺身而出,割破自己的手臂,鲜血滴落:“陛下,让李裕忠自残,实为不妥,让臣来吧。”虽然平时王严是个忠诚的大臣,但现在这么做显然不合时宜。
翟宁冷笑一声:“既然这么积极,那所有人每人写一份如何?这二十万人一起跪在城下写血书,定能成为千古佳话。”
本已气愤的西南军听到这话更加恼火,二十万人中,会写字的人寥寥无几,即便允许代笔,完成这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