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停下!”李裕忠嘶声厉色地叫喊,眼中满是痛苦,对于他来说,可以舍弃任何人,唯独不能忍受父母的尊严受到侵犯。
“你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翟宁冷冷说道,随即挥动马鞭,鞭笞着地上的遗体。
这一幕,如同最深的烙印,永远刻在了所有人的记忆中。
李裕忠心如刀绞,翻身下马,双膝跪地。
翟宁无情地再次挥鞭,鞭声震耳欲聋,李裕忠的母亲惨叫一声,声音刺耳,如同晴天霹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愤怒至极,翟宁怎如此狠毒,难道他没有亲人吗?
“陛下,请节哀。”旁边有人低声劝慰,然而,王严已经抓住机会,大喊:“北门、西门空了,快攻!”
叛军迅速行动,直奔空虚的城门而去。
翟宁冷笑,命令手下:“快去,别让敌人失望,记得带上鞭子。”
林战与野狼团的人领命,拖着两具尸体向城门跑去,他们利用城墙的优势,速度远超城下的叛军,等叛军赶到时,尸体已被悬挂起来,鞭声不断。
“南门空了,快回去!”张定天和另一名将领迅速作出反应,带领部队返回南门,然而,迎接他们的仍是那两具被鞭打的尸体,令人怒火中烧。
李裕忠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住,翟宁挥鞭不止,每一下都像是抽在他的心头。
“还玩吗?”翟宁挑衅道,“你的叛军跑多快,你父母的尸体就跟得多紧。”
局势逆转,原本占据上风的叛军陷入困境,任何大规模进攻都会将李裕忠父母的尸体置于险境,而小规模袭击则会被城头密集的弩箭击退。
城墙上还备有滚木雷石,除非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否则难以快速攻破城门。
几次徒劳无功的尝试后,西南叛军士气低落,相反,守城的周军士气大增,甚至之前想逃跑的官员们也拿起武器,准备迎战叛军。
李裕忠心中翻江倒海,眼前翟宁的鞭子无情地落下,每一声响都像是鞭打在他的心上。
“逆贼,跪下!”翟宁的声音冷酷无情。
王严翻身下马,直挺挺地跪倒在地,试图缓解眼前的危机。
“我替陛下下跪。”
然而,翟宁冷笑几声:“你算什么东西?”接着,他步步紧逼,质问王严:“那两具尸体是你父母?北门挂着的是你儿子?
还是这位美人你曾经拥有过?”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刺得王严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啪!”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鞭子落在了李裕忠父亲的身上,脚趾骨碎裂的声音令人心惊胆战,李裕忠痛呼一声:“爹……”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翟宁竟然应了一声:“哎!”这荒诞的一幕让城上的观者既愤怒又无奈,而城下的士兵们则怒火中烧。
“狗贼,这只是开始,等下还不知道要掉哪一块肉。”翟宁继续挑衅,试图彻底击垮李裕忠的意志。
“陛下,臣错了,请饶过臣的家人。”李裕忠再也无法忍受,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一刻,他的尊严完全破碎,从未有过这样的耻辱感。
但翟宁并未就此罢休,鞭子再次落下:“跪下就完了吗?”一连串的鞭声响彻四周。
“陛下,是臣一时糊涂,求陛下宽恕。”李裕忠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恳求与绝望。
“李裕忠,朕对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翟宁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解与愤怒。
这一问,让李裕忠更加痛苦,但他知道,此刻唯有低头认错,或许还能为家人争取一线生机。
“是你本心所愿,还是被人煽动?”女帝稳居上风,目光锐利地盯着李裕忠。
李裕忠深知女帝言辞背后的含义,急忙跪下:“陛下恩泽深厚,臣永生铭记,此次反叛,实因朝中有奸佞散布谣言。
称国库空虚,军饷无着落,又说陛下欲削减藩镇势力,若不立即行动,将再无良机,臣一时被蒙蔽了心智。”
女帝冷哼一声:“是谁如此丧家之犬般行事?”
“兵部侍郎周春风、工部尚书张凤翔、太监刘宏、都察院副都御史催生,以及……”李裕忠列举了一众收过他贿赂的官员,但未提及兵部尚书杨宇轩。
女帝转过身,直视张凤翔,这位肥胖的大臣已是汗如雨下:“张大人,对此有何解释?”
“陛下,臣冤枉!这分明是贼子栽赃!”张凤翔及被点名的官员们纷纷叩首求饶,脸色苍白如纸。
“杨尚书,依你看,这些乱臣贼子该如何处置?”女帝的目光转向了杨宇轩,显然对他有所怀疑。
“陛下,此类大逆不道之事,应交由刑部、大理寺与都察院共同审理,以示公正。”杨宇轩虽面色铁青,但仍保持镇定。
“庄尚书,你怎么看?”女帝微微一笑,问向刑部尚书卢鸿。
“陛下,按律确需三法司共审,最终裁决还需陛下定夺,然而,律法并未禁止陛下直接裁定。”卢鸿回答得滴水不漏。
女帝心中明镜一般,知道杨宇轩此举意在拖延时间,而卢鸿的回答则给了她更多的操作空间,她决定不再多言,直接采取行动。
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