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凝烟视线避闪藏下心绪的举措,让叶忱更加确定自己的疑虑不是空穴来风。
凝烟沉浸在即将诀别的哀伤里,没有注意到他的眼里透出的莫测,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靠近他胸膛。
依赖的动作将叶忱心上的不虞抚平一些,也将人轻轻抱住,说了声“乖”。
宝杏来请凝烟与叶忱去用晚膳,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不自在的把头低下。
叶忱低眸看向还赖在怀里的小姑娘,拍了拍她的后背,笑说道:“走吧,先吃饭。”
吃过晚饭,叶忱会习惯在这里处理完公务再走,凝烟却想让他留下来,她一会儿透过窗外望天色,一会儿悄悄去看叶忱。
反复纠结许久,一直到叶忱搁下手里的纸笔,吩咐杨秉屹去备马车,她也没想出要怎么办。
她已经知道他的自持力和克制,永远都会在沉迷的前一刻打断一切。
眼看他就要走,日子又要少一天,她心里快速想着法子,看到手边的茶盏,有了主意。
只是这主意实在太大胆,她深呼吸想要平定下乱跳的心,却徒劳无功。
于是干脆也不管了,端起茶走到叶忱跟前,“小叔喝盏茶吧。”
听到她紧张的连许久不唤的称谓都叫了出来,叶忱越发想知道她踌躇不定了一晚,究竟是准备干什么。
叶忱抬手接茶,凝烟手一抖茶盏便自手里掉落,大片茶水打湿在他衣袍上,腿上。
凝烟定睁着眼眸,她自己都分不清,这茶盏究竟是她故意掉的,还是因为紧张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