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自后圈她在怀里,拢住她的手,带着她拿起刻刀,“从这里开始。”
他下颌贴在凝烟脸畔,说话时温润气息就浮在耳廓,沿着耳尖滑到耳垂,痒痒麻麻的传遍凝烟周身,被叶忱握着的双手更是发软无力。
她坐立难安,反观叶忱却异常专注,凝烟想从他腿上起来,才挪两下,就听他开口道:“专心。”
平和正色的声音,让凝烟恍惚回到了最初找叶忱教自己雕玉的时候,下意识正襟危坐,把注意力全放到了玉石上。
叶忱不动声色的侧目,看着怀里一本正经的小姑娘,无声笑笑。
*
离上元节过去快半月。
方嬷嬷守在叶老夫人寝屋的外间,听到里面老夫人起身的动静,赶紧挑了帘子进去,愁容满面的说:“老夫人又醒那么早?”
“我哪睡的好。”叶老夫人揉了揉额头说。
自从上元夜后,她就没能安睡过。
方嬷嬷道:“赶去楚家传话的下人已经回来了,说是楚老爷安排完衙门里的事宜就会进京,应当也快了。”
叶老夫人又是一声叹,楚家眼看要来人,叶南容那里还是一副消沉样子,倒时都不知如何与楚家人交代。
除了叶南容之外,还有一事也让她忧心不已,她看向方嬷嬷问:“昨夜六爷又没回府?”
方嬷嬷点头,心中奇怪老夫人怎么忽然留意起六爷是不是回府,她想了想说:“六爷过往若事忙,直接宿在内阁也是常有的事,老夫人是有事要见六爷?”
叶老夫人摇头,眉心却始终紧锁,叶忱不归不是奇怪的事,可她就是心里不踏实,她并不愿意往凝烟身上做猜测,可之前的疑虑一直压在她心里,让她不多想都不行。
她左右越想越不是事,对方嬷嬷说:“你找个稳当的人,让他暗中在宫外等着,看六爷的马车有没有出来。”
方嬷嬷惊道:“老夫人是要跟踪六爷的行踪?”
叶老夫人摇头,叶忱身边的人身手都好,若是跟踪一定会被发现,想到凝烟如今住在城南的旧宅,于是道:“另外再找一人,守在凝烟如今的住处附近,切记不可离太近,让人发现。”
方嬷嬷闻言眼中满是震惊,“老夫人莫不是觉得六爷会去沈凝烟那里?这,怎么可能。”
叶老夫人也希望不可能,可若是万一,她光是这么想,手心都发凉,“你照做就是。”
*
暮色渐沉,凝烟还在湖心小楼内浸心雕刻玉牌,听到门被推开,以为是下人过来,便没有抬头。
脚步声走进屋内,却没有人说话,凝烟奇怪的抬起一些视线,印入眼帘的是一袭绯色官服,再往上,就看到叶忱似笑非笑的睇着她,“昨日有人是如何答应的?”
凝烟眼中闪过窘迫,她实在喜爱摆弄这些,有时专注起来就忘了时辰,在楼里一呆就是一整个白天,叶忱原也不多干涉,昨日她起身时忽然头晕目眩,险些跌倒,被凝玉告了状,叶忱便不许她过度,每日只准碰两个时辰。
她原打算在叶忱回来前就收拾了,哪成想今日他来得比以往都早一些。
叶忱还在等她回答,略带严肃的视线让凝烟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轻轻说:“是你来得不巧,之前我都是在看书,你冤枉我了。”
叶忱低眸看了眼捏在自己衣袖上的根根细指,再看她努动着糊弄人的小嘴,旁的事上小姑娘都老实,唯独在这方面,他都难说她究竟是有多少热爱。
“意思是才开始雕了?”叶忱说着伸手去拿起桌上的玉。
凝烟赶忙去夺,要是让他看到自己雕了多少,就证明她在瞎说,可她这一抢,更说明问题。
她拿玉的手背在身后,抿唇望着叶忱,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反正她心里笃定,他不会舍得真对她生气。
叶忱即好气又好笑,拉过她说:“你可知,审讯时狡辩说谎之人要如何责罚?”
凝烟反而不怕了,“你要那么对我吗?”
“真胆大。”叶忱笑说着朝她的唇欺去。
凝烟以为他会吻的凶,却只是轻轻碰在她唇上,叹声道:“我都后悔给你布置这处了,不是不准你弄,这半个多月,你哪日不是要到眼酸手疼为止,我舍不得。”
轻柔的触吻,伴着如哄如慰的耳语,凝烟整个人都软了,这里的每一日她都十分满足欢喜,叶忱不说,她都快忘了原来已经过去半个月。
而再过半个月她就要离开,想到此,凝烟心里顿生出浓烈的不舍。
感觉到叶忱要放开自己,她慌急的抱住他,主动深切的去追上他的唇。
叶忱微怔,感觉到柔腻娇嫩的小舌探进口中,眼眸蓦地一暗,不客气的勾缠,深吮。
怀里的小姑娘很快脱力,可却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思议,似乎急切的想要把自己贡献给他,叶忱无疑想要她,他已经等了太久,可他想不出小姑娘这般不管不顾,究竟是出于什么。
脸颊被轻轻捏住,凝烟就再吻不到他,无法合上檀口微张着缝,瑟缩的小舌藏在贝齿间,叶忱眼睛看着的,却是她那双噙着悲楚而不自知的双眸。
“怎么这般急切?”叶忱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