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书房,一个人在书房里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他的贴身小厮阿寿走进来,
“世子,白家那边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送回来了。”
“老太太说将这些东西都送到库房里头去。”
端木景还为着昨天被姜诗琪义正言辞的拒绝,而感到恼羞成怒。
他板着一张脸“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阿寿又来禀报端木景,
“世子,长公主府的管事,带着一个嬷嬷来了。”
这个嬷嬷想必就是姜诗琪所说的,从宫里退下来的嬷嬷吧。
端木景他们早就知道,因此也不觉得奇怪,见阿寿还不走,端木景又问,
“怎么了?”
“那长公主府的管事与嬷嬷,将夫人的所有物品都从库房里头挑了出来。”
端木景,闻言不禁皱了眉头,
“在府里的库房中清点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专程的费这个事,将夫人的所有物品都挑出来?”
阿寿说,
“长公主府的管事说这是为了避嫌,毕竟夫人的那些东西,与这么多年铺子的收益,都放到了我们侯府的公中库房,省得在清点的时候,与侯府公中库房的东西混到一起,因此,特意将这些都从库房里头挪出来
,再行清点。”
阿寿的话还没有说完,端木景人便从书房里头走了出来,
“不是仅仅只清点这么多年,往来人情送给夫人的东西吗?为何还要清点夫人这些年来的嫁妆铺子收益?”
姜诗琪的这些嫁妆铺子收益,全部都用来维持永定侯府的运转了。
数年来永定侯府也不知花了她多少,只怕永定侯府自个儿都没有个数的。
阿寿跟在端木景的身后,急匆匆的说,
“这是内务府的总管提议的,说左右都来了,便趁着人数足够,替夫人将嫁妆收益也清理一番,顺便给夫人做一个资产的登记。”
“怎么内务府的人也来了?”
端木景觉得事情已经超脱了他的掌控,任何时候让别人知道,夫家花费了女方的嫁妆,都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更何况这次来的人有宫里退下来的嬷嬷,内务府的总管,还有长公主府的管事。
一个弄不好牵扯出来的那些事,都够端木景喝一壶的。
他立即脚步一转,原本是要往姜诗琪那边去的,直接去找了老太太和韦氏。
他让老太太和韦氏,将手里所有的能动用到的私房钱都拿出来。
“现如今内务府的都牵扯了进来,你们将这些钱都拿给
我,先去填姜氏那边的账。”
老太太和韦氏都不愿意,脸上的表情要多不情愿就有多不情愿。
可是端木景神情严肃,
“内务府的人牵扯进来,可不是那么简单能够了事的。”
内务府管着整个皇室的吃穿用度,那是一个比长公主府更加精密,更加专业的机构。
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利索着,能够从庞大的账务往来中,发现微不足道的蛛丝马迹。
“我们得尽快将他们的调查止步在姜诗琪那边,如果万一让他们发现了什么,顺着姜诗琪那边一直摸到永定侯府的账上,瑶光那边是瞒不住的。”
端木景这样一说,老太太和韦氏又才各自回去,抱来了一大摞的银票。
端木景也不知道够不够,他只管将这厚厚的几十万两银票,交给了刘伯,让刘伯送到姜诗琪那边去。
老太太气的脸都是白的,咬着牙,眼底都是愤恨,
“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全都还给了姜诗琪!”
韦氏也是一样,这次她当真是被内务府和长公主府这架势给吓着了。
她拿出来的那些银票,可都是这么多年,从姜诗琪那里用着各种名目敛来的私房钱。
现在全都给套了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填补
姜诗琪这些年,花在永定侯府上的钱。
端木景板着一张脸,转身让阿寿将自己私库里的钱也拿了出来,同样给姜诗琪送过去,
听到老太太和韦氏这话,端木景板着脸回头说,
“这只是权宜之计,让姜氏应付内务府而已,等内务府的人走了,我们还可以从姜氏手里,将这些钱拿回来的。”
“姜氏素来大方,不会跟我们计较这些。”
端木景这样一说,老太太和韦氏脸上的神情又好了一些。
一旁的刘伯送了一大沓的银票,到姜氏那边去,心里忍不住的腹诽。
这永定侯府的几个主子,个个都说自个儿没钱,可是一到关键时刻,每个主子都能拿出那厚厚一大叠的银票!
这些银票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十万两。
可是永定侯府居然连给下人做两身冬季衣裳的钱都拿不出。
刘伯心里头别提有多心寒了。
他将银子送到姜诗琪那边,姜诗琪没有说话。
长公主府的管事上前来,一张一张的清点着永定侯府送过来的银票。
同时,两个内务府的太监站在总管的身后,检查这银票的真假。
另一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