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怎么回事?”
长公主捻着茶盏站在那里,从头到尾看着孟琳琅给赵熙文挤血,不能搞死,这样看他受苦其实挺带劲的。
这会儿外头的动静传来,赵熙文打了眼色让左庆去处理,还被她拦了下来。
“说了不怕姑姑见笑。这些天我在养病怕芳兰担心,就没有去后院,恐怕是恼我了。”
“呀!夫妻之间这种事哪能瞒着啊!快去把人请进来,今天正好我在这里,给她做主了!”
被人要挟着心里不舒服,长公主这会儿就想看戏,尤其是大皇子夫妻俩内斗的戏。
长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亲自到房门口让侍卫把人引进了,那侍女还没有进门,就跪倒在院子里让长公主给她主子做主。
“给公主殿下请安!我家皇子妃没有给大皇子殿下下毒,还请公主殿下救救我家皇子妃,给找个大夫看看,放她出来吧!”
又是一桩家丑,之前大皇子脸色都没有变,这会儿更加黑了。
由此可见,孟琳琅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大皇子这回的情况加重,是又中了一回药。
而且那下毒的人,就是同床共枕的妻子。
都说蛇蝎心肠,果然有的人狠起来那就是
不一样。
孟琳琅正好给赵熙文绑好伤口,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挣扎着就要起来,左庆连忙把他扶起,主仆俩起身就往外走。
那些相爱相杀的戏码孟琳琅不感兴趣,孟琳琅用烈酒搓了手,再把自己的东西一一擦拭好收起来,出来赵熙文和长公主姑侄俩还在那里。
“皇侄,你确定不过去看看吗?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成亲九年了,来之不易啊!”
看着长公主意犹未尽的脸,似乎刚刚发生的挺合她的意,大有火上浇油的意思。
相反赵熙文就不一样了,初初的震怒后,现在已经和颜悦色,举止文雅。
“让姑姑见笑了,侄儿这病态不方便见她。”赵熙文难掩面上的凄惶,谁愿意被自己的枕边人相害,又是做习惯温润如玉公子做派,顿了顿让人去请府医看看,“让皇子妃好好静养,我晚点过去看她。”
“谢殿下!”
齐芳兰的侍女哭哭啼啼的磕头离开,长公主见孟琳琅出来,也顾不得看好戏,忙道。
“本来想去看看侄媳,既然不方便探望,皇侄也已经无大碍,那本宫就和孟大夫先回去了。”
“可我家主子这毒还没有解,孟大夫不能走
!”
赵熙文还没有开口,左庆就急了,不顾尊卑拦住长公主。
“怎么?皇侄准备用强硬手段留人?”长公主冷脸看向赵熙文。
“放肆!还不退下!”赵熙文呵退左庆,看向长公主,“也是我这身体吓着他们了。这要是真的挨不过去,恐怕侄儿这府里要乱翻天了。到时候姑姑可别怪侄儿不孝才是。”
又开始说包涵深意的话,孟琳琅也能听出来赵熙文这事在要挟,果然长公主面色又冷了几分。
“你放心吧!你这病,不出三天就能好。”长公主说的很肯定。
“那就有劳姑姑周旋了。”
赵熙文脸上难得也多了几分希翼,在被父亲抛弃后,虽然两人已经翻了底,但现在长公主无疑是他唯一的希望。
“我倒是希望我可以帮上你。可惜我怕你再不好的话,就永远也好不了了。毕竟人家的心头宝,没有大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冒险。”
孟琳琅来一次赫江还能同意,再想把人请来,那赫连江可就不一定会同意了。
九年前赫连江服软交出兵权,软肋是追随赫连家族的那些将士们,现在他唯一的软肋就是孟琳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天家
也怕到时候赵熙文出个三长两短事小,赵家的皇位坐不稳,那才是大事。
赫连家族要真的有不臣之心的话,颠覆赵家皇权,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只要皇家培养的皇子中作为太子呼声最高的皇子死了,到时候悠悠众口难堵,这天下恐怕要乱。
不管是立储还是把李霖嫡长子的身份曝光,现在都不到时候,那只能就此息事宁人。
有时候要一个人突然暴毙很容易,倒是要堵住大家的嘴难,否则赫江他们计划这么久,加上天家下的毒,也依旧不是把人立马整死。
天家警告也到了,现在收手也来得及,所以赵熙文这毒很快就能解,这事不作假。
孟琳琅跟着长公主出来,大皇子倒是没有亏了她,让人给长公主的回礼里头,一匣子的金元宝是她的报酬。
都说活久见,这仇人还能救命送金子的,恐怕也极少,反正孟琳琅是第一次经历这事。
“今天这事委屈你了。”
孟琳琅做了侍女打扮,自然跟着上车辇伺候,回望大皇子府的朱门,长公主拍拍孟琳琅的手道。
“殿下客气了。”孟琳琅没想到给赵熙文看诊这事这么顺利,顺带还收了一个重大
消息,“那大皇子妃有孕恐怕不是假的,但孩子估计保不住,您要是送东西慰问的话,最好别送容易出事的。”
“怎么说?”
“当初我被人请去医馆后院给一妇人把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