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沈拂烟赶到窗边向外看时,只看到几粒星子。
不远处,房梁上的锦衣卫们窃窃低语。
“都督又夜探相府,让宣岳峰那老贼知道了不得气死。”
“谁让都督惦记沈姑娘呢?你不知道,以前沈姑娘未出嫁时,都督在沈府外,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夜,后来她嫁了人,每逢初一十五,都督还要来此默默待上一晚。”
“走吧走吧,都督来了。”
裴晏危走近,薄唇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你,”他随手指了一人,“过来,有件事差你去办。”
被选中的锦衣卫站过去,听了半天吩咐,面色微微惊诧。
这内宅之事……算了,到底和沈姑娘有关,他不可小窥。
气走了裴晏危,沈拂烟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才略略闭眼。
刚小憩片刻,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沈拂烟,你怎么睡得着!”
宣文央带着病容,怒气冲冲闯进来。
“二爷!夫人还未起……”
绿榕去拦,被宣文央的小厮用力推倒在地。
“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缠绵病榻了。”
沈拂烟罩上一件外袍,冷冷地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宣文央也做不出带着小厮擅闯正妻寝室的事。
他隔着窗子怒斥:“你为何不肯将辰儿过继?还在母亲院内动手!简直罔为人妻!”
“明知故问,”沈拂烟拢住外袍,讥诮一笑,“母亲要按着我签过继契文,这就是你们自诩文臣的持家之道?”
“还不是你善妒不贤在先!”宣文央咳了两声,“若非你无子,母亲也不会急着让辰哥儿记成嫡子。”
“宣二爷!”沈拂烟突然冷了声调,“我到底为何无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宣文央一惊,周身气势陡然虚了下去。
沈拂烟何出此言?她知晓他用药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