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意探到她的房里(1 / 2)

“相府一群迟钝蠢猪,你倒是警惕。”

一双大手拨开纱幔,沈拂烟看着那双凛冽眉眼,眼睫颤动。

“裴都督,这三更半夜的,您闯到臣妇的房内,似乎不妥。”

她攥紧锦被,不明白裴晏危这是何意。

听闻他不近女色,莫非是因为白日之事,觉得她玷污了他,过来报仇?

裴晏危但笑不语,大手突然伸进来,揽着她微微用力,下一刻,沈拂烟便落入带着凉意的胸膛。

“你!”

她神色一僵,裴晏危修长食指已抚上白日一亲芳泽之处。

“疼不疼?”

微凉墨发垂在沈拂烟侧颊,清浅的皂荚香拢住她,惹得微微轻颤。

“钟公公的药膏十分有用。”

她不敢太大声,只好压低嗓子,任由裴晏危环着自己。

“那就是……不疼了?”

裴晏危在她耳畔浅笑,伸出手指,轻掐她的下巴。

沈拂烟被迫扭过头,迎上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她不明白!

白日里,他口中叫的是绣姑娘,可现在,却故意探到她的房里,对她做这样狎昵的举动!

“裴晏危,你为何如此?”

心下一沉,沈拂烟抿住嘴,直直看着他。

她是想质问他的,只是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到底还是被咽下了。

幼时的交情再好,也已隔了十多年。

裴晏危行事专断狠辣,她不敢用那段陈旧的记忆作赌。

“为何如此?”

裴晏危的手指顺着脖颈渐渐向下,语调危险。

“你当真不知?”

她怎么会知道?

沈拂烟诧异了一瞬,脑海里划过那夜,绣姑娘仰头看她的那张脸,心思沉到谷底。

她的眼睛与绣姑娘三分相似。

这就是他来找自己的理由?

想起绿榕说过,都督府后门总有女人被血淋淋脱出,沈拂烟几乎落下泪来。

他不忍折磨心爱之人,所以选了自己?

“哭什么?”

裴晏危捧着她的脸,在她眼上温柔一吮。

“嫌我来迟了?嗯?”

他慢慢向下,沈拂烟抖着唇瓣,心中一片荒凉。

“这、这于理不合!”

她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裴晏危陡然沉眼。

“你还要为宣文央守身如玉不成?”

他声音略微大了些,门外芦白听到动静:“小姐?可是要起夜?”

沈拂烟慌忙捂住裴晏危的嘴,眼波凌乱:“没有,只是渴了,不用进来伺候!”

她不敢让丫鬟们看见裴晏危,要是他为了保住秘密,杀人灭口就不好了……

短短两句话,沈拂烟后颈一热。

裴晏危一把攥住她的细腰,埋在她颈间:“怕什么?就算左相宣岳峰那个老贼来了,照样不敢声张。”

他一手托着沈拂烟,轻松下床,走到茶桌边。

“快放我下来!”

沈拂烟心中一惊,差点从裴晏危肩头翻过去,无奈之下,只好搂住他的脖子。

“这般热情,是白日我太克制,给了你错觉?”

裴晏危低哑地笑着,大掌抚上柔软腰臀。

“来,喝水。”

他往自己嘴里灌下一口,随即倾身覆住怀中柔软。

沈拂烟被迫承受着裴晏危的热切,一口茶,大半漏入了中衣。

“都湿了!”

她额间沁出细汗,微微瞪他。

“我为你换。”

裴晏危心情大好,将她捧回床榻,作势去解衣带。

“不要!”

沈拂烟紧紧攥住他的手,被他一个反手裹紧掌心。

“今日为何去府中找我?”

裴晏危去吻她湿漉漉的鼻尖,从喉间溢出一声满足叹息。

他这般作态,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

沈拂烟紧紧抿住唇,红着眼尾瞧他。

“害羞?”裴晏危胸腔震颤,闷笑开口,“是为了和离?”

他知道!

沈拂烟双眼圆睁,心底漫出一股酸意。

既然知晓,又为何这样逗弄她?

她对上男人戏谑的神色,垂下眼帘。

“不劳都督费心,此事臣妇自有主张。”

疏离如潮水般漫上沈拂烟的眼睛。

室内一片寂静,裴晏危渐渐收起笑容。

“如此,是不要本督相助了?”

沈拂烟挣扎着摇头。

“多谢都督。”

裴晏危倏然松开了手。

“看来是本督自作多情!”

他阴沉着脸起身,走了两步,见沈拂烟呆着不动,眼底寒意更深,直接走到窗边,欲从窗子翻出去。

“裴都督!”

沈拂烟到底还是记着白日里他那张陷入昏迷的脸。

“你……这些日子多布些人手在侧,莫要在自己府中还陷入危险了。”

她温声叮嘱,柔白面孔在月色下有些脆弱。

裴晏危顿住身形,没有回首。

“多谢沈姑娘。”

随着一声隐约的轻笑,他消失在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