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那么说,林瑾言自然追问下去,我虽有心告诉他,不过我明白现在还不到时候。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人脉,所以我只能继续拖延。
生病的好处那就是可以不用再去跟太后和皇后请安,每日窝在齐宁宫里看看书睡睡觉,吃吃点心喝喝茶水日子过得很是逍遥自在。林瑾言时不时的会来坐坐,偶尔也会带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不过我都让陈炯林扔进了库房。虽然大皇子的事情让我很冤枉,可我也不是需要人哄的女人。为了这个一件小事儿跟他置气,那他林瑾言也太小看我了。
裁缝回去已经三天了,依旧没什么消息传来。这让我不禁有些忧心,凌家的令牌被林瑾言藏的那么隐蔽,那些暗桩能否拿得到?若是拿不到,我岂不是要跟林瑾言坦白一切,到时候他会相信我么?
再过几天就是瑾容和李云烈的大婚之日了,可是这贺礼却还一直还没有想好要送什么。金银首饰作为堂堂一个公主,瑾容自是不缺的,吃食玩物她也见过的差不多了。思来想去便决定趁这几天抄录一份佛经送与她,既庄重又显得有诚意。
午饭过后,林瑾言又派人送来了几本闲书。我让人放在桌上捏住衣袖准备继续抄写佛经,然而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便听身后送东西来的小太监说道:“下弦已过,渝妃主子可看了上弦如何?”
闻言,我身体一顿,豆大的墨点落在宣纸之上,这张佛经显然毁了。淡定的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抽出纸张揉成团扔到旁边的纸篓里。
“路途不明,看上弦有些不便啊。”我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人,
此时,房内已无他人,对过暗号之后,那小太监朝我弯了弯腰:“渝妃主子,山高路远这上弦确实难以看到,我等已经尽力,请渝妃主子责罚。”
上弦暗指令牌,小太监说山高路远意思是说要找到令牌很有难度。林瑾言乃是一国之君,身边明里暗里有多少高手保护,他们没完成我也不会怪他们。这些棋子每一个都极其重要,我可不想让他们折在里面。
抬手虚扶起那个小太监,我开口说道:“不必自责,任务的难易我心中有数,没完成我也不会怪你们。总之,保全自己才是首要。”
听到我的话,那小太监重重的点了点头:“奴才明白,我等会量力而行,今日过来只是跟渝妃主子说一声。”
小太监不便久待,我嘱咐了他几声便让他回去了。我转身继续抄写着佛经,只是内心已经不复方才的平静。
令牌不易找到,如果想要保命,那我只能跟林瑾言坦白。只是我这么一说,日后我同林瑾言该怎么相处,倒是个让我头疼的问题。
林瑾言晚上来时,我依旧正在抄写经书。见他进来我提笔点了点头继续之前的事见我的模样,林瑾言心生好奇。踱步走到书桌旁边,拿起旁边已经晾干的纸张翻看起来。
“为什么抄写那么多的经书?”
我提笔蘸了蘸墨,头也不抬的说道:“瑾容公主就要大婚了,我没东西可送,不如动手弄点儿不一样的送给她。”
我的话音落下,并未听到林瑾言回应,转头便见他拿着我抄写好的经书一脸凝重。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林瑾言抬头看向我,右手举着我抄写好的经书。
“子玉,你的字跟谁学的?”
听着林瑾言的话,我心里不由一凛。心中暗叫一声坏了。俗话说人如其字,虽然我现在是陈子玉,可是我内里实实在在是林瑾渝。而且在抄写这些经书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隐藏过我的字迹。所以此时面对林瑾言的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然而就在这时,来福急急忙忙的来到齐宁宫。看到我在场,来福本想请林瑾言出去说,只是林瑾言一心都在我写的佛经上,抬手止住来福的话,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开口让来福有事儿说事儿。
“皇上,这,这恐怕不方便吧。”
来福的话让原本就烦躁的林瑾言更是一阵火大,于是回头沉声说道:“朕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听着林瑾言的怒吼,来福吓得身子一颤低头说道:“奴才知错,方才在乾清宫奴才抓到一个小偷。”
闻言,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上午来送信儿的人就是乾清宫的人,那小太监临走前说尽量找到那块令牌,难不成被发现的就是他?一时间我心里有些不安,若是被抓住的真的是他,那倘若他的口风不紧,被牵连的可就不止一个两个人那么简单了。
“去乾清宫偷东西,那小偷真是好大的狗胆!查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那小毛贼杀了便是。”
听到林瑾言的话,来福不由皱起了眉头:“陛下,此人是乾清宫的小太监张饶,做人一直本本分分,如今做出这样的事,奴才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林瑾言要亲自审问那个叫张饶的小太监,不过是在齐宁宫。此时我身为内眷本想暂避,可是林瑾言却趁着来福去带人的功夫再次把我叫到了他面前。
“子玉,回答我方才的话,你的字是跟谁学的?”
此时我已经想明白了,即便是林瑾言觉得‘陈子玉’的字跟林瑾渝的相似,可是‘陈子玉’终究不是林瑾渝。无论怎么样,只要我不承认,他也拿我没办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