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的动作很快,他根本不敢怠慢。
别看侯君集现在赋闲在家,但他毕竟在军中多年,也算是树大根深,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跟他铤而走险?
在出发之前,李象命令一队人马,前往东宫抓捕贺兰楚石归案,并且将如意控制起来,东宫全面戒严,保护好太子妃和李厥。
作为这场案件的主犯之一,必须都要整整齐齐。
李象骑在马,身后跟着一群玄甲军,所过之处,行人无不对其行注目礼。
这是……怎么了这是?连玄甲军都出动了?
对于路人的反应,李象并不关心,他现在满心装着的都是侯君集。
陈国公府,也就是侯君集的府邸在崇仁坊,正是勋贵云集的地方。
李象搞的动静很大,二百多人一齐出动,而且还是玄甲军,一路之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玄甲军出动自然没有小事,路过之后,也都知道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于是便都骑着墙,爬着树,或者干脆就开门站出来看热闹,看看到底是谁犯事儿了。
程咬金本来在家里举石锁玩儿,听说玄甲军出来抓人后,直接就把石锁扔了,跑出门去看热闹。
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这玄甲军是来抓他的,毕竟吃个牛肉……还不至于劳烦这群皇帝亲军。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些人是冲着谁去的到了陈国公府后,这些玄甲军便停了下来。
一看是侯君集倒霉,众人倒也没有意外,有的人甚至还在幸灾乐祸。
毕竟侯君集这人……人品实在是不怎么样。想当初和李靖学兵法,李靖教了他不少东西,又藏起来一部分。这b直接就去和李世民告状,说李靖藏私,意图谋反。
李世民就找李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李靖说我教他的东西现在足够用了,他还不满足的话,那肯定是他怀有异心。
老李只能和稀泥,把这件事给糊弄了过去,但朝中官员谁不觉得恶心啊……
李靖虽然人缘一般,不和谁亲近也不和谁结仇……当然唐俭除外。
但侯君集这种行为,无疑给勋贵们敲响了警钟。
人家好心好意教你兵法,你不感激就算了,反而还恩将仇报,举报人家要谋反?
你说整点别的事儿也就算了,谋反那特么可是要诛族的大罪啊!
于是从那之后,长安城的勋贵们和侯君集的来往也不是很密切了。毕竟没人希望因为一点小事,就被侯君集给告到皇帝面前,说要谋反……
这其中最可乐的,就是李靖的府了。
李德奖骑在墙头,笑呵呵地回头冲着正堂还在看兵书的李靖喊道:“阿耶伱快出来看啊!快来看啊!玄甲军出动了!”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李靖手抚长髯,云淡风轻地呵斥道:“为将者,当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看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说着,还轻声吟哦起来,好不惬意。
李德奖见老爹没有任何动作,急切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吼道:“侯君集那老狗府被玄甲军围了!”
听到这声吼,李靖手一个没收住力,揪下来好几根儿胡子。
一刻也没有为胡子哀悼,他仰天长笑三声。
“哈哈哈……我早就料到侯君集这厮不得善终,今日果有应验!”
李德奖撇撇嘴,没敢吐槽。
他们家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他敢吐槽李靖的话,容易被他娘追杀到死。
且不提李靖家里发生的事情,单说李象来到侯君集府前时,却惊愕地发现,陈国公府的大门竟然大敞四开,似乎在等待着他们门一样。
李象坐在马,看着那洞开的大门,轻笑着对身旁之人说道:“来者不善啊!”
“您才是来者。”李立夫在一旁提醒道。
李象瞟了李立夫一眼,转头说道:“既然人家已经做好准备,那咱们就进去吧,咱们这做客人的,可莫要让主人家等急了。”
“郡王,这里面恐有埋伏!”段瓒劝阻道。
“无妨,”李象笑着说道:“侯君集怎么也说是堂堂国公,断不会做出埋伏之事。”
段瓒再次劝告道:“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郡王还是小心为比较好。”
李象颔首,从善如流地说道:“也好,立夫,带人先查探一番,毕竟我也不能让弟兄们冒险。”
一是听劝,二是惜命。
就算段瓒不劝阻,李象也是要派人先去打探一番的。
侯君集这老东西既然能劝李承乾谋反,李象可真是不敢相信他的节操。万一埋伏点人,把他给弄了,可就没地儿哭去了。
李立夫领命而去,带几个身子轻健的老道斥候,三两下便消失在李象的视野当中。
过了一会儿,李立夫从墙头冒出个头,打了几个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李象觉得有些新奇,于是便问段瓒。
段瓒点头说道:“此乃军中暗语,李校尉的意思是,陈国公府一切安全,没有埋伏。”
李象颔首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人都进去吧!”
一队队玄甲军立刻从正门而入,涌进陈国公府。段瓒紧随其后,等到再次确定一切安全之后,他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