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一种是渡河。
平阳县里的官道已经被淹了,在洪涝频频的情况下,没人敢再走那条路。
至于这座拱桥,也被淹了一部分,只露出最高处。
在波涛汹涌的黄色大河中,露头的拱桥看上去十分可怜。
突然间,远处传来沉重的隆隆声。
“这是山洪!”
顾南夕等人急忙后退数里。
等他们再回头时,远远地瞧见,一道洪流带着不可抗的威力,从上游冲出来。
这道洪流夹着黄色的泥沙,卷拔着两岸的树木,奔腾呼啸,浩浩荡荡,向南北两岸浸漫。
在这样的天地之威面前,人是显得如此渺小。
即便见多识广的崔三论也不免后怕:“幸好朔州云州没有洪灾。”
顾南夕看了一眼大概情况后,就回到雾渡县县城,同时下令加强对洪灾的警备,派人日夜巡查堤坝,提高洪汛警戒等级。
从朔州来的流民,原本心思还有些浮动,总想着要不要回朔州去,但一见朔州洪灾如此严峻,便都歇了心思,跟官府签下十年租田契。
当日半夜,顾南夕收到一封令人诧异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