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狄仁杰与罗敬昀离开大理寺后,众人又折回大堂之中。
“凌菲,恭贺官拜大理寺少卿。”林笑愚率先恭贺到。
其余人皆是随之附和。
说起这乔凌菲拜大理寺少卿众人皆是心悦诚服,自打这乔凌菲囚禁于大理寺起,林笑愚与裴童卿初次往地牢中看望之时,便为众人提出破案思路。而后察觉杨清怀尸体异样,推翻众人结论。再到后来查的步摇密函,再至前番追拿胡姬一事,便更是令众人叹服。
乔凌菲摆摆手道:“大家都那么熟了,别整那些没用的。来点实在的,”说着便看向白晨海与药罗葛牟羽问道:“你二人往那东都打探礼部侍郎,可有结果?”
“并未查出不妥,经我二人多方打探,那日礼部侍郎恰逢休沐,便往西都来为其母祝寿,夜间无事便请来那醉月阁花魁摩罗多利。”药罗葛牟羽说道。
“既是为母祝寿,为何会闲来无事?”乔凌菲问道。
“哦,这事儿,我倒是打听得一二,”白辰海起身说道:“我曾托人打探,道是那礼部侍郎曾与祠部郎中二人交往甚密,于是便与牟羽分而探之,那祠部郎中与家父亦有往来,故而对此事也并无隐瞒,只道是那礼部侍郎家中老母,不喜吵闹,故而这每番祝寿便只是与府上众人简单庆祝一番。”
“哦,原是如此......”乔凌菲捏着下巴思索到“这也倒说的过去,老人家喜欢安静,故而简单吃顿寿宴了事,也无可厚非。”
“竟有如此之事?”方鹤临疑问道:“那日我与落衡往那侍郎府上盯梢,恰逢那老夫人与贴身侍女出府,见那老妇人,尤喜热闹,那街道上正有杂耍,那老夫人围看许久,倒是那侍女几番催促,那老妇人方才离开。”
“这么说来那便是有些矛盾的”林笑愚随即看向白辰海说道:“那祠部郎中与令尊往来如何?”
“不得而知,自打入了北鉴司,便少有归家,一来是,书宜生性怠惰,不愿往远了去,二来,呵呵”白辰海说到此处,面色难看道:“便是家父并不愿与书宜相认,故而也只是知晓那祠部郎中与家父有些来往,至于这亲密与否,便不得而知了。”
堂内众人皆知这白辰海身世,见他这番模样便不由延至自身,顿时皆是一阵唏嘘。
“皆是旧事,不提也罢,眼下还需解决这谜案之事。”在乔凌菲轻拍白辰海肩膀以示安慰之后,白辰海说道:“家父为人正直,并不愿与宵小之辈往来,故而这祠部郎中之言当是可信。”
“除非......”乔凌菲说道:“这礼部侍郎与祠部郎中沆瀣一气,欺瞒于你。”
“倒也不无可能,白某身世鲜有人知,若是那祠部郎中有意欺瞒,倒也无可厚非。”
“鹤临,你可有打听那侍郎家中祝寿之事?”乔凌菲看方鹤临这一脸轻巧的表情,便知这方鹤临并未和盘托出,故而上前勾住他肩膀问道。
“那是自然,依本公子这粉妆玉砌,翩翩之姿,想打探那点琐事,岂不信手拈来?”方鹤临神气道,忽而觉察一道凌厉目光自裴童卿射来,方才收敛几分道:“诶嘿嘿,我与落衡见那老夫人于街边看杂耍之时,便将那侍女拉至一边,额是落衡去拉的......”
“我......”苏落衡无语,看方鹤临向自己挤眉弄眼的模样,便无奈道:“啊,对......”
“待将那侍女拉至一旁时,我便......”方鹤临挠头,稍愣片刻又道:“与那侍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问得那日祝寿之事......”
原本那礼部侍郎老母并未打算祝这小寿,只是那日时至黄昏时分,礼部侍郎忽而归家,道将要往越州办差,怕是得有些时日不得拜见,便差人办了酒席,老夫人虽是喜欢热闹,但也仅限与这听曲看戏,并不喜那胡姬旋舞。只是礼部侍郎常住东都,偶有归家,亦是请那胡玉楼之胡姬过府。
“胡玉楼?可是那平康坊那家?”乔凌菲说道。
“正是,那礼部侍郎尤喜胡玉楼那胡姬。”
“那为何那日却要往醉月阁请那摩罗多利?”乔凌菲思及此处,顿觉当中必有蹊跷。
“也罢,无论如何那胡姬既已擒得,便待明日那胡姬醒转,再做盘问。”
见天色已暗,乔凌菲安顿完众人,便差众人各自休息,与林笑愚特殊照顾,命他熟读《唐律》。
待众人散去,乔凌菲便独自往地牢中去,见那李珩去了。
下了石阶,行至李珩监室门前,见那李珩依旧一袭红衣,闭目而坐。随即轻叩牢门,见那李珩缓缓睁开双目方才开门见山道:“那胡姬已然擒获。”
李珩闻言面不改色看向乔凌菲说道:“与罪民又有何干系。”
“只是,”乔凌菲亦猜到以李珩这般城府,并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故而继续道“那萨摩雅娜,”她又故作停顿观察那李珩,这才见李珩眉间似有蹙动:“已然身中剧毒。”
言及此处,那李珩双拳紧握,蓦地起身负手而立:“既是已然擒获,便由官府审问即可,不知姑娘,将这些,告知罪民,又所图何谋?”
“无他,据狄阁老所言,那萨摩雅娜身中之毒,眼下无解,且毒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