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的,鹿幼幼可以去找周陌梅。
把林越伯搬出来,那只有是非离婚不可的纠葛了。
林惊渝:“……”
然后、林惊渝就要挨打了。
联想了一下林越伯拿着扫帚抽他的画面,于是他就斟酌了一下语词,然后神色凝重地开口了:“大概……”
“他会觉得你疯了吧。”
鹿幼幼:“……”
一瞬间,鹿幼幼脸上的表情变了。
她仰头看着林惊渝,眼里的神情似乎是在求证林惊渝话里的真实性。
林惊渝也看出了鹿幼幼的意图,于是他重重一点头。
鹿幼幼:“……”
哼。
她生气了!
鹿幼幼眉头皱了皱,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床,然后就卷着被子滚去了大床的最里侧。
她一点被子都不留给林惊渝。
林惊渝:“……”
炸毛的鹿幼幼莫名可爱。
林惊渝厚脸皮地过去了一点,一只手放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讨好地扯了扯鹿幼幼的被角。
“学姐,给点被子呗。”
他语气很轻。
林惊渝头伏在她耳边,说话时落下的呼吸不轻不重地落在小学生颈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鹿幼幼睫毛颤了颤,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沉迷于林惊渝的美色中了。
好啊
“!”
待反应过来,她就勐的瞪大了眼睛,抱着被子缩成一小团,侧过身来对着林惊渝喊得更大声:“不给!”
刚一喊完就被林惊渝亲上了。
“唔、”
鹿幼幼锤了林惊渝一拳。
林惊渝趁此机会就按上了小学生的手,微微挣扎了一会,鹿幼幼就化身成了春水柔情,原本握着拳的手也五指张开的松展开。上面覆着林惊渝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林惊渝扯了被子,把他和鹿幼幼一起盖住了。
……
……
春晚一结束,周陌梅就自动醒了。她方才虽然睡着,但是耳朵还能听。
刚刚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周陌梅眯着眼睛让自己清醒了会,过了会,她喊人:“香香,睡了没?”
宴饮香:“……”
她没理人。
甚至宴饮香觉得有一点头疼。喊人就喊人,干嘛叫她香香?
然后周陌梅就用气声讲话:“真睡了吗?”
宴饮香也用气声回答:“还没。”
“哦。”
周陌梅的嗓门一下子变大了,她余光往俩孩子的房间瞟了瞟,然后问宴饮香:“他们今晚睡一张床啊?”
宴饮香:“这很正常。”
今天白天看幼幼那胳膊上的痕迹,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变得太正常了。
想到此处,宴饮香心里头有一股澹澹的忧愁。
现在就希望这两个孩子能悠着点,别搞出人命来……
周陌梅:“……”
周陌梅啧了一声,一想也是。
……
……
年夜的晚上基本是睡不着的。
鹿幼幼和林惊渝难得熬夜。
小学生脸上的红晕未消。
半夜里她睡不着,但是又不想玩手机,于是无聊了,就掰着林惊渝的头发在那数。
一根两根三根……
过了半晌,鹿幼幼就很惊奇地说道:“林惊渝,你真是聪明绝顶!”
林惊渝闻言眼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被夸了,又感觉自己被骂了。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林惊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哥哥?你被打击到了?”
林惊渝:“……没有。”
“哎呀、”
鹿幼幼故作轻松地宽慰,“哥哥没事的,就算你没有头发,我也依然爱你。”
林惊渝:“……你要是想挨打的话,可以直说。”
鹿幼幼挑挑眉,不吭声了。
只不过手还在林惊渝的头上数。
四根、五根……
林惊渝深吸一口气,勐的把鹿幼幼的手掰下来,似验证般,他抬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
妈的。
这么多头发,鹿幼幼竟然说他聪明绝顶。
这女人不会数数!
“睡觉了。”
林惊渝说着,侧身去关了旁边的灯,接着手动把鹿幼幼的眼睛给闭上。
没过一会小学生又把眼睛睁开了。
她又往林惊渝那边凑了凑,脸在他下巴上蹭蹭。
林惊渝:“……”
鹿幼幼抿着唇,在黑夜里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话。
“揍我。”
“?”
……
过了会,林惊渝的声音才闷声响起,恶狠狠的语气,很凶:“再来一次你小心第二天起不来!”
鹿幼幼继续蹭他:“那你试试嘛。让我看看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
……
——
次日,林惊渝起了个大早。新年一向是不让人睡懒觉,所以每次过年时林惊渝基本都会被周陌梅强行喊起来。
一大家子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