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林惊渝便仔细想了一下。
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但其实证领了,接下来什么时候摆酒都无所谓。
只不过林惊渝还存着一点私心,他总想着要等他攒够了钱然后给鹿幼幼买一个大大的戒指,接着再来一次轰轰烈烈的求婚。
……
林惊渝看着他爹眼睛眨了眨,微微扭捏了一下,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可是去年就因为房子摆了一桌酒,今年要是再摆一桌我们会不会招人骂?”
会不会被人说是在圈钱?
假设明年生个娃的话,那就连着三年都摆了。
他感觉肯定会被人骂的。
林越伯才不在意这种问题。摆的勤了怎么了?他们那都是正经事,再说了那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无非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林越伯:“……所以你到底摆不摆?”
林惊渝:“摆!”
他爹话音一落,林惊渝就立刻抬起头应了。他的语气里斩钉截铁,未有一丝犹疑。
林越伯抬眼看他:“你不是觉得连着摆两年会被人骂吗?”
林惊渝摆烂耸肩:“无所谓啊,反正被骂的又不是我。”
林越伯:“……”
趁着林越伯鄙视他的时间,林惊渝又急急忙忙地补充了,“但是具体什么时间我得回去跟我老婆商量一下,这事我说了不算。”
林越伯:“……”
林越伯眼神复杂地看了林惊渝一眼。觉得欣慰,恍忽间又觉得难以置信。
似乎是不相信时间流转,一瞬间林惊渝就变成了那种家庭大事需要找另一个人一起商量拿主意的人。
最终,种种复杂的思绪化成了一声长叹。
林越伯摆摆手,表示他没什么事了,接着就踱步回房间睡觉去了。
林惊渝得了自由,也跑出去去找学姐。
客厅里的春晚还在放,鹿幼幼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地刷俩下手机,顺便再往阳台那边瞅瞅看看林惊渝。
只不过她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客厅里的灯没开,鹿幼幼也看不太清两人的表情。依稀看见林越伯是板着脸,林惊渝时不时地笑两下缓解气氛。
氛围看起来不是很沉重。
过了会,两人的谈话结束。
最先是林越伯出来,小学生没敢跟这位严肃的长辈打招呼。
然后才是林惊渝。
她盯着林惊渝看了许久,看林惊渝的脸色感觉他还好。
应该没发生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
没等林惊渝过来,鹿幼幼就自己起身走过去了。
在此之前她先转身跟宴饮香说了一声。
“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嗯。”宴饮香轻轻点头。
然后、宴饮香余光就瞟着鹿幼幼的身影。她看见鹿幼幼去找了林惊渝。
微微一顿,宴饮香就把目光收回来了。
你那是困了吗?
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鹿幼幼一过去就扯着林惊渝的衣服带着他逃离这个充满着长辈的是非之地。
反正春晚也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这个点,也差不多是该睡觉了。
鹿幼幼压低了声音问:“爸找你说什么了?”
林惊渝轻轻抿唇笑了一下,觉得小学生的改口莫名好笑。
回家的这段时间,鹿幼幼对称呼一直比较克制。
她当然是不敢在长辈面前就爸啊妈啊的喊,在他们跟前就还是叔叔阿姨的叫着。
但是在林惊渝的面前、在跟他讲话的时候就从未掩饰过。
林惊渝觉得好笑,不知道他爹听见小学生这样喊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于是林惊渝手动薅了一下女孩子的头,温声细语地解释道:“没说什么,就是咱爸问我们什么时候摆酒。”
鹿幼幼一愣:“他知道我们领证了?”
林惊渝点头:“知道了。”
他没能抗住林越伯的严刑拷打,被人一审讯就全交代了出去。
“唔……”小学生叉着下巴沉思着。
林惊渝低头看她,“怎么了?”
鹿幼幼:“我在想我现在要是冲进咱爸的房间当着他面喊他的话……”
她顿了顿,想象了这个画面。
她之所以没当着长辈的面改口是因为她和林惊渝领证的事还没在长辈面前公布。但现在林越伯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改口了应该也是无所谓的吧?
还是说一定要有那种规矩,要在婚宴上举行了改口的仪式才能叫?
林惊渝听着鹿幼幼的话,也仰着头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
‘他爹都准备睡了,结果学姐突然站在敲了门。大晚上的他爹肯定会以为对方找他是有什么要紧事。他喊人进来之后,接着就看见小学生站在床边,神色凝重地喊他,爸!喊完,于是落荒而逃。’
咦
林惊渝莫名打了个寒颤。
换他是林越伯,那他大概会觉得鹿幼幼是来告他儿子的状的。而且还不是一件普通的状。
你想啊,如果是小事,小夫妻两个自己就能解决。要是再大一点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