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郁抬头看了三遍,确定他们没走错地方。
好美味奶茶店位于大学城某犄角旮旯位置,那地方裴衡的车是半点都开不进去,只能下车步行,穿过三个巷子才能到达。
甚至好美味奶茶店的墙壁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拆”字。
“要不算了。”岑郁站在门口说,“我看我们还是换个人。”
“什么算了啊?”有人从没开灯的店里走出来,他看了眼岑郁和裴衡,“哦,纹身那哥们儿。”
岑郁看着眼前的大师弟子——
大概20岁出头的年纪,染了一头红发,手上还戴着手套,上面全是面粉……似乎是注意到了岑郁的目光,他把一次性手套摘了下来,“刚刚在做炸鸡呢,进来说话。”
裴衡没动,他重复了一遍大师的名字,“他是您师傅?”
“是。”青年说着又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有人在订奶茶,让岑郁和裴衡稍微等一会儿后,他开始打电话给别人,几分钟后另一个青年从巷子口跑了进来,“迟了不好意思!”
“对不住了沈哥。”
青年把围裙递给后面来的人,然后才看着岑郁和裴衡,“进去说。”
裴衡心底想了下,确定大师口碑不错后,这才对岑郁颔首,示意他们没找错地方。
好美味奶茶店里不仅有纯纯植脂末奶茶的香味,还有炸鸡的味道——为了表示诚意,沈维还拿了两杯植脂末奶茶放在了他们面前,“喝点水再说。”
裴衡没动面前的奶茶,直接把灵堂内以及回到裴家大宅之后发生的怪事,一起说了出来。
岑郁戳了奶茶喝了一口,又吃了刚刚打工那哥们儿送来的地瓜条,“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旁边有湿漉漉的痕迹,怀疑是人工湖里的东西爬了出来。”
沈维听了俩人的话,“这件事不奇怪。”
岑郁戳地瓜条的手一抖,这还不奇怪?
“难不成大师见多识广?”他看着沈维,“所以这件事见怪不怪?”
“不是。”沈维说,“是有人特别倒霉,总是会遇上各种事情。”
岑郁呵呵一笑,“大师,虽然您是大师,但我还想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那个特别倒霉的人。”沈维说,他似乎准备喝一口奶茶压压惊,拿着吸管往塑料杯里戳——
下一秒杯子被沈维戳穿,奶茶漏了他一身。
岑郁:“……”
沈维把奶茶扔到后面的垃圾桶里,脸色都没变,“你看就是这样。”他对岑郁道,“所以你可能就是比较倒霉,去了灵堂被脏东西缠上了。”
岑郁看着沈维那湿漉漉的运动裤,实在不忍心,“要不大师您去换条裤子。”
“不用。”沈维摆手,“习惯就好。”
“不过具体的我还是得去别墅里看一眼。”沈维又继续道,“这样我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
裴衡在一旁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地面,又看着沈维,忍住了让助理帮他联系新大师的念头,“需要我们一起前往别墅吗?”
“不用。”沈维说,“我先去探探路。”
“今天晚上我就出发。”
“但是你这段时间小心一些。”沈维又看向岑郁,“我看你……好像不止遇到了这一件事。”
“你碰上这东西后不处理,运势也只会越来越低。”他对岑郁道,“更容易吸引相似的东西过来。”
“而且我看你好像不止结了一次婚。”沈维盯着岑郁看了半晌,“但他们都死了。”
裴乐筠的事情,大师知道,沈维知道自然也不稀奇。
但小叔叔的事情,他还没和大师说……裴衡原本还觉得可以换个人,现在又觉得沈维可能真的有点本事。
于是他长话短说,把自已小叔叔以及那荒唐的结婚证全部说了一通。
岑郁还补充了,裴柏峻说的自已最近才能现身的原因——
“你不应该拿那笔钱。”沈维开口,“原本你没收下聘礼……这事还有转机,但你收了聘礼。”
岑郁:“……”
虽然原主是有点贪财,但这事他还是觉得冤枉,毕竟谁能想到“助学贷款”会秒变彩礼钱??
“虽然鬼话连篇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们说的话,还是一个字都别信。”沈维道,“你不知道,他难道能不知道?”
沈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裴柏峻是故意这么做的。
“但有件事他没说错。”
“什么?”
“最近确实不对劲。”沈维拿纸巾擦着自已的运动裤,“那些东西多出来不少……”
“我们学校就有。”说话的是趴在柜台后面偷听的那哥们儿,“老杨他们宿舍不就是。”
见岑郁等人的目光被自已吸引了,他开口道,“老杨前段时间微信上收到了一个好友申请,说是图书馆里对他一见钟情的学姐。”
“他聊得乐不思蜀的,说要和那个学姐约见面。”或许是担心岑郁他们不理解,这人又简单解释了下,“就一渣男,专门欺骗人感情的。”
“那学姐说自已平时喜欢去图书馆,约老杨图书馆门口见面。”
“老杨到了之后发现门口没人,那会儿都晚